面對準提道人的客氣話,帝辛也只是點了點頭。
這兩個老傢伙應該比他更早發現玄都竊取人族氣運的事,卻一直袖手旁觀,打的什麼主意,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別看準提道人說的比做的好聽,比起太清老子他們西方二聖更希望他這個人族劍師消失。
反觀太清老子也沒有給兩人好臉色,可也沒有繼續動手的想法。
收回【太極圖】臉色冰冷地說道:“哼!既然兩位道友求情,今日就先放你一馬,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將人族帶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帝辛不語。
接引準提兩人也只在一旁附和著。
隨後太清老子從玄都手中接過人族氣運至寶【崆峒印】。
“老道處處為人族著想,那些狼子野心之輩不識得也就算了。”
“居然連你都不識好歹。”
“區區人道也敢反噬老道的弟子。”
“哼!今日老道將你丟在丹爐裡面煉煉,看你還敢不敢作妖?”
說罷,他隨手一拋,九天之上開啟一個口子,透過這個口子可以看到一個丹爐。
丹爐之門被無形的力量掀起,【崆峒印】飛到那丹爐之中,隨後燃起熊熊烈火。
這一幕看得帝辛咬牙切齒,卻又無能為力。
那丹爐上刻有八卦圖案,明顯就是太清老子平時煉丹所用的至寶。
丹爐中燃燒的也不是後世太上老君的【六丁神火】而是不屬於洪荒的【混沌之火】,雖不至於壞了【崆峒印】可也不會讓人族好受。
這一幕更多的是在打他帝辛的臉。
看似燒的是【崆峒印】實則是在告訴帝辛,若他再不順應他們的天數,就會像【崆峒印】的下場一樣。
太清老子走了帶著玄都走了。
帝辛不惜暴露先天至寶的存在最後依舊沒能搶到【崆峒印】。
別說【崆峒印】了,就連玄都竊取的那部分人族氣運都沒能拿回來。
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也走了,帶著帝辛的承諾走了。
帝辛承諾他們可以派更多的門人到西岐傳教,並且朝歌方面會大力支援他們的行動。
帝辛也離開了,離開之前,他以【造化法則】恢復了滿目瘡痍的大地。
從泰山開始,敖聽心就發現帝辛變得沉默了許多,心知肯定是事情出了什麼問題。
或許與那兩次祥瑞紫氣有關。
她也不知道從何問起,更不知如何安慰帝辛。
只能一路陪在他身邊。
一路上,帝辛並沒有直接飛往朝歌,而是走走停停,不斷停留在各個人族城池附近。
直到兩人來到澠池縣附近,敖聽心終於按耐不住好奇心地問道:“道兄,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可是有什麼問題?”
帝辛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如同前面的城池一樣以大法力梳理著縈繞在城池上空的人族氣運。
敖聽心居高臨下看去,城中的百姓也如之前幾座城池的百姓一樣,紛紛放下手中的工作在乘涼。
他們或在樹下乘涼,或袒胸露乳地扇著蒲扇,或以瓜果解渴。
大點的小孩子則在河裡戲水,小一點的孩子就只能讓大人扇扇風。
這一幕若是夏天自然並不奇怪,可已是深秋的季節不應該如此炎熱才對。
而且,帝辛為何邊走邊為城池梳理氣運,人族氣運為何有些稀薄。
這一切都縈繞在敖聽心心頭。
待帝辛梳理完氣運後,才開口問道:“聽心,這一路走來,你可有發現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敖聽心細細回想著:“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氣候算不算?”
“明明已經是入秋的時節了,天氣卻異常炎熱,而且我們是揹著太陽走的,可越走好像越熱一樣。”
“怪就怪在,我們從陳塘關一路到泰山時的氣候又很正常,過了泰山後就變熱了。”
“而且~~”
敖聽心欲言又止。
“無妨,你直說便是!”帝辛明白敖聽心是有所顧忌,當即讓其放心的說。
“而且,我發現,離朝歌越近的人族百姓,他們身上越有一種頹靡的氣息,臉上也都缺少了一些活力,好像過得很慘一樣。”
一般的族群,離權利中心越近的族人應該過得越好才對,若是反過來離得越近過的越苦,就只能說明族群的領袖不是暴君就是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