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寡人是想讓三位皇子拜入道長門下。”帝辛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彷彿一道驚雷在雲中子耳邊炸響。
雲中子臉色微變,心中暗暗吃驚。
他不禁懷疑眼前這位人皇是否被人奪舍了。
這實在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好一會,雲中子才試探性地問道:“人皇應該知道,人族與我闡教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好。”
“寡人當然知道,因為劍師的原因對吧?”
“陛下既然知道,那為何還會想要將三位皇子拜入貧道門下呢?”不是雲中子不想要三位皇子,至少已知的兩位皇子對闡教至關重要,可此事實在太過令人意外了。
他不禁又問道:“人族有劍師這樣的大能者存在,其實力遠在貧道之上,陛下又何必捨近求遠呢?”
“再不濟,財神爺趙公明不也在人族?他的截教法門也是聖人大道,不在我玉清法門之下。”
“唉!”帝辛再度苦笑著。
雲中子都不記得這是他今天第幾次苦笑了,苦得他有點瘮得慌。
“道長有所不知!”
“寡人雖然坐擁四海八荒,乃九九至尊之軀,可是終究只是一介凡人。”
“劍師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寡人有時候也挺無奈的。”
“嘶!莫非?”雲中子從帝辛的言語中聽出了這位人皇的不滿。
看來人族內部也不是鐵通一塊,位高權重至尊至高的人皇與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臣子之間有點隔閡也實屬正常。
這難道就是道祖所說的大勢不可改?
雖出了帝羽這個變數,可最終的走勢還是回到了原點。
如此說來,廣成子和赤精子兩位師弟有救了。
雲中子心中暗暗高興著。
“道長明白就好有些事,寡人也不好說破。”
“貧道明白,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雲中子深有感觸地說道。
他生性喜靜,平日裡就愛煉點法寶什麼的,可為了幾個師弟的事,他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煉過一件法寶了。
“其實寡人明白,我殷商與截教交好,按理來說,讓三位皇子拜入截教易如反掌。”
“可道長或許不知道,為帝者,最忌諱一家獨大。”
“如今,朝中上下的能人異士多與聞太師走得近,有些甚至直接就是太師的同門,他們只聽太師的話,對寡人則是陽奉陰違。”
“道長懂這種痛苦嗎?滿朝文武能人輩出卻沒幾個能為寡人所用。”
“貧道懂!貧道太懂了!”雲中子好似被帝辛所感染:“貧道雖在山上清修,可也曾聽聞聞太師的霸道。”
“別說那些殷商大臣了,就是人皇陛下,他一言不合也敢持鞭。”
“是啊!太師雖然殷商棟樑,可太不尊重寡人了。”帝辛話鋒一轉:“所以寡人一直希望朝堂之上有其他聲音與之抗衡,形成一種平衡。”
“於是乎,在見到道長的那一刻,寡人便有了這個想法。”
“雲中子道長,就是在闡教,也是屬於最有道德最有法力的高人,若寡人的孩子能拜在道長門下,學得一身本事,日後就不會被聞太師所掣肘了。”
面對帝辛的真情流露,雲中子當然是喜不勝收,可他畢竟是得道多年的大能,又豈是如此就失態之人。
“人皇陛下所言,貧道也以為然。”
“只是?”
帝辛:“道長有話不妨直說。”
“那,貧道就直說了。”
雲中子道:“人皇對陳塘關一事怎麼看?要知道,陳塘關有幾十萬百姓因我闡教而死。”
雲中子話音剛落,帝辛神情就凝重了起來。他意識到自己似乎不該提起這個話題。
下一刻,雲中子就從帝辛眼中感受到了一股殺意,冰冷的眼眸宛若人形兇獸俯視人間一般。
令人不寒而慄。
他似乎已經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煩。
只是還未等雲中子說些什麼,那冰冷的眼眸就暗淡了下去,宛若兇獸遲暮垂垂老矣。
“數十萬條生命啊!”
“自殷商建國以來,還從未發生過如此大規模的死亡。”
“你們可知,就為了這數十萬條生命,寡人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嗎?”
“滿朝文武,無一不在逼著寡人向你們神仙開戰的。”
“寡人拿什麼開戰,不就是隻能依仗劍師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