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光如銀。
姬晚扯住身邊的佟新,朝著側邊就地一滾。
躲開一支來自城牆上的箭矢。
她隨手將盾牌遞給佟新,自己則是率先朝著敵方殺去。
敵方戰馬眾多,若是她能搶下來一個,便也有了與敵人對抗的資本!
顯然,與她想法相同的還有佟新。
佟新幾乎是瞬間便將手中的盾牌遞給下一個人,抽出腰間匕首,準備與衝過來的戰馬一決雌雄。
這動作,看的後方丁武一陣呲牙。
心中覺得殿下與佟新二人實在是太過猖狂,竟然想赤手空拳的對上戰馬群……
該說真不愧是殿下手底下的人嗎?
與殿下的行事作風幾乎一模一樣,都是不管不顧的就上了。
“快些,全力支援殿下!”丁武拿起手錶,語氣嚴肅。
那廂,姬晚順手從儲物袋中掏出長槍,隨手扔給佟新。
剛扔完,敵方戰馬的馬蹄便要落在她的頭上,姬晚也聞到了被勁風颳過來,屬於馬匹的腥臊味。
順著沙塵,一股腦的湧進了她的鼻腔內。
她不退反進,將長槍豎起,朝著馬肚子便紮了過去。
馬上的男人見此瞪大雙眼,想到馬腹上的甲冑,面上閃過一絲輕蔑。
越發用力駕駛馬匹,朝著姬晚踏來,順勢彎腰,將長槍朝著姬晚的胸前刺了過來。
姬晚眼神一閃,同樣避也不避,打定主意,就是要與此人和其戰馬硬拼。
‘叮鐺!’
火花瞬間出現在長槍與甲冑接觸的地方。
伴隨著的,是原本興奮的戰馬的痛呼與嚎叫聲。
姬晚身手極快,顧不上噴濺在臉上的灼熱馬血,抽出長槍,側身靈巧的躲過眾位敵人的攻擊。
恍然間,姬晚明瞭,原來是馬身上的甲冑擋下了許多炸藥包的威力。
也對,她研究出的炸藥包只是炸藥包,裡面沒有鋼珠,也沒有散碎的彈片。
只要穿著甲冑,小心躲過去,問題應該不大。
身邊佟新飛速頂上,二人不用溝通,便十分默契的朝著其中一人刺去。
鏖戰半晌,姬晚找準機會,渾身靈力暴增。
藉著槍桿的支援,猛地向上跳躍,朝著馬上的敵軍便是一腳踹了過去。
‘噗通’一聲,敵軍一臉懵逼的被姬晚踢了下去。
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擁而上的戰馬踩住,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人便已經成了肉泥。
不是他的戰友想害死他,而是他的戰友們已經收不了手。
誰能想到剛才還在馬上牢牢騎著的人,轉瞬間便掉了下去。
他們就算想要操控著戰馬向後撤退,也已經來不及。
姬晚此時已經搶到了一匹馬,她將長槍一轉,支撐在地。
借勢彎下腰,扯住佟新,將人一同帶到了威風赫赫的戰馬上。
接著,便是毫不留情的殺戮。
與她們一般搶奪戰馬的還有許多兵卒。
他們一邊閃躲城牆上激射而來的箭雨,一邊爭奪著戰馬。
不到半刻鐘,敵軍用來送死的先鋒軍幾乎就覆滅了一半。
就在此時,姬晚身後的支援也已經渡河成功。
薊州城牆上,守將丘真見此目眥欲裂,立刻轉過頭,朝著身後的兵卒大聲吼。
“一群廢物!再派下去一隊!務必要死守住薊州!”
丘真此人如今年約四十,乃是南夏國送給姬澤母親的侍衛。
他在東臨國的朝堂上,一直有姬澤的扶持,所以才能與當年的樓紹平起平坐。
甚至還因為戰功赫赫,地位隱隱約約比樓紹更要高上幾分。
姬晚耳朵微動,手錶上探查鳥已經完整的傳回丘真的所有話語。
她眼神閃爍,將佟新送到另一個馬匹跟前兒,自己抽打馬匹。
不要命般疾馳向城門。
一同而來的,還有宮栩。
姬晚駕馬時,分心看了一眼身側的宮栩,揚聲:“惟笑,丘真交給你了,孤去城門附近!”
她要去即將開啟的城門口處,在敵人的家門口屠殺!
“好!”宮栩一邊駕馬,一邊掏出弩機,朝著城牆上方的丘真,不留絲毫情面的射出一箭。
弩箭射程長,威力大,但就是裝填的時候要比弓箭慢上許多,不過他們是渡河潛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