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正要回床上坐著,一回頭見老四還杵在這裡一動不動,眉頭又皺了起來。
“不是讓你去買糧食嗎?咋還杵在這兒呢!”
“娘,你沒給我拿銀子呢。”沈北軒繼續裝慫。
柳氏一聽說要讓自已拿銀子買糧食,登時就急眼了。
“啥玩意兒?讓你買點糧食,還跟我要銀子!你長心了嗎你?”
柳氏又從床上又退了下來,來到沈北軒面前,咬牙切齒的指著他的腦門子。
沒去那小賤蹄子家住也就罷了,結果讓他買點糧食,還讓自已掏銀子,這犢子是想把她給氣死了。
“娘,我沒有銀子,拿什麼給你買糧食啊!”沈北軒還是那副窩窩囊囊的樣子。
為了二哥和二嫂能早點回來,也只能心狠了。
“那你賺的那些銀子呢,都填乎那小賤蹄子了,沒長心的玩意兒!”
柳氏恨得牙癢癢,一想起他把賺的那些銀子,都給了那小賤蹄子,這心裡就氣的不行。
怎麼就養出這麼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到底誰是他老子娘心裡沒個數。
“娘,我的錢都給你了,還有過年買的那些東西,不都是錢嗎!”
“那才多少啊?”柳氏還是抻著脖子瞪著沈北軒。
雖說每年給她錢又買東西,可那些跟那鋪子比起來,還不夠個腳丫子的呢。
“可是朵朵只給我那些零用錢呢。”沈北軒垂著頭,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但可把柳氏給氣壞了,咬牙切齒的指著他罵了起來。
“你個熊玩意兒!老爺們兒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你看看哪家不是男人說了算。
唯獨你是個慫貨,那錢咋不自已把著呢。”
柳氏氣的腦瓜子嗡嗡的,人家那老爺們在家裡面都是天,一個不高興 ,婆娘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犢子可倒好,整日跟三孫子似的伺候人家,賺的錢還得給人家把著,看著他心裡都堵得慌。
“娘,我不是跟您說了嗎!那鋪子不是我的,我就是給朵朵打個下手的。”
沈北軒還是裝成一副慫包的樣子,無意間回頭,見朵朵正在空間裡咧著嘴樂,不滿的瞪了一眼。
“……………………”
這回你高興了,原本娘這幾年就看他不順眼,這下可好了,這回更看不上他了。
“……………………”錢朵朵咧著嘴笑。
衝著男人豎起了大拇指,你還別說,這傢伙還挺有演戲的天分的。
就剛才那番話,再加上這慫包表情,把軟飯男演的簡直是淋漓盡致的。
正咧著嘴樂時,香草就皺著眉頭湊到了沈北軒面前。
“北軒哥,也別怪娘生氣,你也是太縱著媳婦了,這家裡不就應該是男人說了算嗎?”
香草一臉心疼的看著沈北軒,其實她這會兒心裡也挺生氣的。
北軒哥竟然那麼縱著那死女人,賺的銀子都讓她管,想想心裡都生氣。
若是沒有那死女人,北軒哥的媳婦就是她,那現在管錢的也是她自已了。
正咧著嘴看好戲的錢朵朵,在聽到了香草的話之後,臉登時就沉了下來。
“你給我往死裡懟她!”
她也怒了,自已懶得搭理這女人,這死女人竟然還敢觸自已黴頭。
肚子裡都揣了男人的娃了,竟然還惦記別的男人呢。
沈北軒本不打算搭理香草的,一來不想跟她一個女人一般見識。
二來也是不想跟她有什麼牽扯,可瞧著朵朵氣成這個樣子。
若是什麼也不做的話,那回家指不定得怎麼生氣呢,猶豫了一下,還是看向了香草。
“說了不算又怎樣,我的日子過得不照樣挺舒坦的嘛!我不但吃的好,穿的也不錯。
我這身衣服從裡到外加在一起,有二十幾兩銀子呢,咱村的男人哪個能穿得起。”
說完又抻了抻自已的外衫,做成一副很得意的樣子,瞧著北軒哥這沒志氣的樣子,香草氣的直咬牙。
“北軒哥,你可是男人,怎麼能這麼沒志氣呢!就算不為自已考慮。
也得為娘考慮一下,娘這麼多年供你讀書容易嗎?”香草眼淚汪汪的看著沈北軒。
心裡也被驚到了,只曉得北軒哥這身衣服不能便宜了。
但也沒想到能這麼貴,二十幾兩銀子,都趕上一套大院子的錢了。
那死女人還真是捨得,看來他們鋪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