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爺子看著沈北軒,又看了看錢朵朵的背影,剛才就瞧著這臭丫頭,直是衝自已瞪眼珠子。
而後又在這兒嘀嘀咕咕了那麼久,總感覺是在說他似的。
瞧著花老爺子這警惕的眼神,沈北軒忍著嘴角的笑。
“朵朵去雜貨鋪子了。”
“去雜貨鋪子幹什麼去了?”花老爺子皺著眉頭看著沈北軒。
“說是要買個鐵鍋和爐子。”沈北軒勾著嘴角。
看著這老爺子看朵朵跟房賊似,就忍不住想笑。
“買鐵鍋和爐子?”花老爺子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狐疑的望著沈北軒,又看向了錢朵朵的背影,那臭丫頭買那些東西幹什麼。
不過一想起她剛才嘀嘀咕咕的,又沒好眼神的瞪著自已,總感覺像是跟自已有關係似的。
錢朵朵一路小跑的來到雜貨鋪子,訂了一口中號的鍋,和一個大爐子。
又買了一張桌子和一個大號的面板,另外又添置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大件兒說好明日給送過來,畢竟那些東西明日才能用上, 只把小零碎提了回來。
瞧著那臭丫頭只拎了兩包東西回來,也沒見到鐵鍋和爐子。
花老爺子心裡好奇,但嘴上也沒問,就當是什麼也不知道。
一直到晌午收了攤兒,幾人坐著馬車回了家,剛一路過柳氏家的門口,就聽到了柳市破口大罵的聲音。
“遭天殺的玩意兒!都死在外邊得了……………………”
柳氏拄著棍子,衝著院子裡面,罵的滿嘴噴唾沫星子。
由於太過生氣,整個身子都在跟著顫抖,難怪那幾個犢子到現在都沒回來,原來是享清福去了。
“娘,當家的不要我們了怎麼辦?嗚嗚嗚……………………”
香草一邊裝模作樣的哭著,一邊偷瞄著劉氏,心裡也是恨的不行。
若不是這死婆子逼得緊的話,本不打算現在說這件事情的。
這才騙這死婆子,說沈老大娶了員外的媳婦,帶著沈老三他們去京城享福,再也不回來了。
本以為她都這麼說了,這死婆子會受不了打擊,就算不氣死也得暈過去。
是真沒想到,竟然還這麼有精神頭,這都罵了小半個時辰了,還這麼有底氣。
“能怎麼辦?沒了他們老孃還不活了!以後這家產就沒有他們的份!”柳氏咬牙切齒的揮了揮手。
自小到大,他最疼的都是大兒子,還想著分家的時候,給他也多一些。
如今可倒好,竟然又娶了媳婦去京城享福,也不說帶上他這個老子娘,還把老三兩口子給拐走了。
真是喪良心的玩意兒,當初就應該捏死他。
柳氏越罵越生氣,雖說這會兒看著精神頭十足,但腦瓜子也嗡嗡的。
只感覺自已要暈倒了,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又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
“溫大災的玩意兒,老孃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你娘這是又作啥妖呢?”
錢朵朵看著沈北軒,一邊說著,一邊抻著脖子往老巫婆家的院子裡張望。
都離這麼老遠了,還能聽那老巫婆罵的這麼兇。
也不曉得誰惹乎到她了,罵的可夠狠的。
“……………………”沈北軒眉頭緊皺。
不滿的看了錢朵朵一眼,一副你少操那沒用心的樣子。
儘管心裡也很納悶,不曉得娘又在罵誰,但也懶得去管,家裡的事情他是越知道的少越好。
更不想參與,也參與不明白,即便去看的話,無非是又多一個捱罵的。
所以儘管心中納悶,也不打算去過問。
“……………………”花老爺子的眉頭也是皺的緊緊的。
這小子的娘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家裡有這麼個婆子,日子能過消停才怪。
又看了沈北軒一眼,攤上這麼個不講理的娘,也怪難為這小子的。
錢朵朵儘管心裡好奇,但也就那麼一陣兒,回到家之後,就把那事給忘了。
主要是心裡面有事兒,想著炸麻花的事,怎麼跟那老爺子說。
畢竟平時關係不怎麼樣,若是直接就跟他說的話,以那老爺子的脾氣,那鐵定是不會同意的。
所以一到家,這腦子就開始組織語言,尋找適合的機會,想著怎麼跟那老爺子說。
沈北軒在廚房做飯,錢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