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軒直直的盯著屁股都要扭飛的朵朵,也不曉得什麼事讓她這麼開心。
瞧著男人愣愣的看著自已,錢朵朵咧著嘴,將嘴巴子湊了過去。
“我看那老爺子不大高興,是不是想家了?指不定要走了!”
明明院子裡就他們兩個人,還把聲音壓得低低的。
瞧著朵朵這壓抑不住的興奮,男人又沒好眼神的瞪了她一眼。
懶得搭理她,直接快步去了廚房,默不作聲的做起了晚飯。
原本心情就不好,所以一句話也沒說,錢朵朵坐在灶堂旁,一邊添著火,一邊盯著男人。
“……………………”
看來這貨還在惦記張大花的事兒呢,不過也是,就以那老巫婆的德性,這會兒指不定還在扯著脖子罵呢。
事實正如她想的那樣,此刻,柳氏正站在沈老二的門口,罵的滿嘴噴唾沫星子。
“你個掃把星!有你家裡沒好,麻溜收拾東西給我滾犢子……………………”
柳氏拄著棍子,一邊罵著,一邊啐著唾沫,若不是因為這騷蹄子,今兒個自已能受這麼大委屈。
還被那小賤蹄子給摔到地上了,這會兒胯骨軸子跟掉下來似的疼,這都是這騷蹄子惹的禍。
她現在一刻也不想見到這騷蹄子,只想讓她趕緊滾犢子,以後再也別出現在自已的面前 。
“……………………”張大花蒙著被子。
在裡面小聲的嗚咽著,本以為一死了之得了,沒想到又被男人給救活了。
這會兒聽著婆婆罵的這麼難聽,只想一頭撞死得了。
見娘堵著門口罵了這麼久,沈老二實在是忍不了了,起身走了過來 。
“娘,大花她才剛醒過來,你就不要再說了。”沈老二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又一臉擔憂的看了一眼,躲在被子裡哭的媳婦,大花現在剛剛甦醒過來。
娘罵的就這麼難聽,連他都聽不下去了,大花怎麼能受得了。
原本她的身子就虛的厲害,若是這樣的話,別說身子恢復了,怕是更要糟糕的。
只是話剛一說完,臉上就捱了柳氏一巴掌。
“啪”的一聲,柳氏的乾巴爪子,就乎到了沈老二的臉上。
“你個虎逼玩意兒,一個不下蛋的雞你還救啥!我可沒錢給寒郎中的錢,讓她自已還。”
柳氏說完,不解氣又狠狠地啐了一口,瞅著旁邊那一堆子藥包,一準不能少花錢了。
別指著自已拿一個銅板幫她付藥費,這輩子都別尋思。
早已經忍不住的張大花,在被子裡實在是控制不住,放聲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
這些年家裡的活沒少幹,更是被婆婆呼來喚去的,如今連看病的錢都不肯給拿,心裡真是委屈極了。
聽大花哭得這麼傷心,沈老二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
“娘,診費和藥費,老四都已經付完了,您回屋歇著吧!”
再讓娘繼續在這兒罵下去,怕是大花今兒晚上都熬不過了。
聽他這麼一說,柳氏又咬牙切齒的看向了蒙著被子的張大花。
“誰拿也別指望著我能還,讓她麻溜給我滾犢子!”
現在她越瞅這騷蹄子越生氣,必須得給攆走了。
“……………………”香草躺在床上,得意的吃著堅果。
把那老女人攆走才好呢,到時候省得自已費勁了。
晚上沈北軒做的是臘肉炒青瓜片,還有過年剩的肉丸子和怪味花生米,另外還拌了個木耳冷盤。
怕不消化,所以沒燜白米飯,熬的是粘稠的小米粥。
平時晚上沒這麼多菜,這也是錢朵朵特意要求的,就是看著男人心情不好,想讓他多吃點東西。
結果等一家子坐到桌子旁時,胃口最好的只有福妞和福寶。
一個勁兒的往自已的嘴裡忙活,小嘴巴還吃的油乎乎的。
沈北軒和花老爺子和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但胃口不怎麼好,還時不時的嘆一口氣。
錢朵朵喝著碗裡的小米粥,一會兒聽這個嘆一口氣,一會兒聽那個嘆一口氣。
實在是受不了了,將飯碗子放到了桌子上,皺著眉頭看向了他們。
“你們還有完沒完了!”
明明今兒晚上的伙食挺好的,他也挺有食慾,結果你嘆一聲,他嘆一聲。
再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