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想解釋,他沒有亂吃飯,也沒有亂講話,但是嘴被糖葫蘆堵著了。
姬玦目睹一切,沒忍住笑了一聲,說:“施溪,你是怎麼好意思汙衊我的,最喜歡欺負小孩的不是你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線偏冷。
懶洋洋、拖著調,有了幾分千金樓時的味道。
但又和織女峰上不同。
帶了點似有若無的笑,更加隨意,不加掩飾。
施溪愣住,錯愕去看他。
他或許真的是遲鈍。
居然才從現在姬玦輕鬆的語調,後知後覺,原來重逢以來,他的沉默、無奈、長久注視,情感底色都是痛苦。
順著這一根痛苦的絲,他才能輕而易舉,看穿姬玦的偽裝,讀懂他失控的情緒。
可陰陽家家主的喜怒哀樂,本來就是很輕很淡的。如細雪,如遊絲,難以猜透。
就像現在這樣。
姬玦笑著揶揄他,咬字散漫,聽不出喜怒,猜不出愛恨。
不過當施溪轉頭,和他對視後,又完全推翻了這個假設。
姬玦用熒惑尺驅散濃霧,長髮被風吹拂,不笑的時候自有一種冷肅味道。可察覺到施溪注視後,四目相對的瞬間,便馬上彎起唇角。
那雙似無情似有情,適合演繹一切情感的眼睛,溫柔繾綣,這一刻,像在演深愛之人的凝視。
愛和歡喜都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