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徐平樂很少跟他講起自己穿越前的事。
沒想到,千金樓都沒能
() 瞭解的過往,今晚卻被他用一種很輕鬆的語氣提起。
姬玦長大後的說話習慣,受了秦國帝都官話的影響,咬字清冷,有些雙璧貴族的感覺。輕含著笑,也有種慢悠悠的味道,更別提他在嬰寧峰掌權多年。
但施溪還是能從寥寥幾句,想象出他在現代的樣子。
姬玦說:“你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想起了那部電影。”
“儘管它從開片第一秒無聊到了最後,但要是一起看的人是你的話,我應該不會睡著。”
……當然也應該無心去看電影。
不過如果施溪看進去了的話,他為了有話題。可能會假裝淡定,低頭玩手機,實則狂轟濫炸問外婆要劇透。
施溪愣住,隨後說:“你是不是話題扯歪了,我剛問你是不是罵我呢。”
姬玦:“沒有罵你。只是覺得我們分開六年,你對我有了很多誤會。”姬玦垂眸,笑了笑,眼神又像山澗回頭那般繾綣溫柔,輕輕說:“千金樓分別後,我殺的人比見的人還多。這六年裡,大部分時間都在修行或者殺人。所以施溪你不需要從別人口中瞭解我,你就是最瞭解我的。”
“我在嬰寧峰雙壁城沒下田偷過東西,不過我在千金樓被你拽著去青樓偷過監控。”
施溪暗罵一聲,沒憋住,笑了出來。
“你把我說的可真刑啊,什麼叫青樓偷監控。”大概今晚真的是個重逢寒暄的好時候,他想了想,看了眼上空田野的星河,說:“分開後,我在墨家機關城,也是每天修行。”
姬玦:“看出來了。”
施溪:“怎麼看出來的。”
姬玦:“六年內,墨家四階,道家三階,兵家三階。這麼厲害,一定很辛苦。”
施溪“嗯”了聲,被他提到這個就想說:“是啊,我是很厲害,但為什麼現在你一直把我當病人看,就因為我身在【化械】嗎?”
他在很多人面前帥過,在方玉泉面前,在聖人學府面前。
唯獨沒在姬玦面前帥過。
姬玦:“墨家【化械】期,弟子都會選擇閉關。只有你孤身一人,來淌雲歌的渾水。”
他突然想起翟子瑜的話。
翟子瑜邀他來雲歌,是為了借勢給衛國世子。當時他和翟子瑜虛為委蛇,其實根本不在意雲歌的風起雲湧,目的只有【天子杵】,於是態度敷衍,輕描淡寫應下。
他從未把這樁婚事放心上,那塊指腹為婚的玦玉,甚至激不起他內心一絲荒唐的波瀾。提出第二個條件,無非是為了【天子杵】更快現世,衛姜之子不能活。
沒想到衛國世子竟然是施溪。
翟子瑜讓他來雲歌,是為了用婚事替世子撐腰,借秦國和陰陽家的勢方便和瑞王抗衡。
可他在還不知道施溪是世子的時候,就已經把秦國皇室的信物給了,嬰寧峰主家的信物給了。
姬玦覺得好笑,也真的低聲一笑。
他抬頭,眼神晦暗認真看向施溪,來雲歌前的許多計謀都改寫。本打算將雲歌弄得更天翻地覆,但現在執棋者,自願退隱。
“沒把你當病人,只是關心則亂。”
姬玦莞爾,清晰緩慢道。
“施溪,你是衛國帝姬之子,雲歌本就是你的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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