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夥能練的。
趙榮的眼睛從他們身上掃過,又看了看發抖的向大年,不由笑了出來。
師兄弟們愣了一下,也跟著哈哈笑了。
這件事,總算是告一段落。
馮巧雲向大年等人陸續告辭,藏劍閣的亭子中,只剩下大師兄與小師妹了。
“榮哥,你摸摸。”
她伸出一隻纖細修長的手來,趙榮輕輕一握,只覺冰冰涼涼,這是練功練的。
“有沒有其他不適?”
“這倒是沒有,”曲非煙緊接著道:“這門神功雖然厲害,可我練得極慢,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練成。”
她撲閃著大眼睛,全盯著趙榮臉上:
“榮哥,這功夫能青春永駐?”
趙榮微微搖頭:“你練的那個陰神訣不太行,需練我的明玉真經,可你入不了門。”
他微微蹙眉:“這門功夫門檻太高,等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你的天資已經很出眾,除了下一代的幾個小娃娃沒嘗試,本門能練得陰神訣入門的唯你一人,總算驗證了我這功夫是能練的。”
曲非煙沒在意他誇獎,只是笑道:
“當年的衡山老祖師一定和你有同樣煩惱。”
趙榮眉頭一皺:“等我再閉關推衍一番。”
他才說這話,手上就傳來涼意。
原來是被小師妹雙手握住取暖。
“大師兄,小師妹給你送飯好不好?”
她一雙眼中全是期待,眼波如水晃動,俏臉帶著一分祈求,顯得我見猶憐。
在她的視線中,一隻手越來越近。
“哎呦.”
小師妹撅著嘴,從我見猶憐變成不滿之色,單手捂著被戳了一下的額頭。
“下次吧。”
趙榮笑了笑,忽然聽到外邊傳來一陣匆匆腳步。
來人正是全子舉。
“師兄,川西傳出一件大事!”
“哦?什麼事。”
全子舉將一封信紙遞到趙榮手上:“青城山松風觀,江湖除名!”
曲非煙也被驚得湊上來看。
全子舉略帶感慨,又在趙榮旁邊說道:“這餘滄海自作自受,江湖人修煉辟邪劍譜有成的人幾乎沒有,唯他松風觀,一連出現好多陰譜高手。”
“當初林家之禍,便落在了他們身上。”
“這餘矮子過於囂張,沒有自知之明,他松風觀可沒有師兄庇護。”
“據說是魔教所為。”
說到“魔教所為”四字,全子舉不禁搖頭,他可不會信這些鬼話。
趙榮將紙上的訊息看了一遍,除了少數分派在外的青城弟子,松風觀中沒有一個活人,餘滄海更是被斬去首級。
“松風觀練了辟邪劍法的弟子應當不少,能將他們團團滅掉的勢力屈指可數。”
“魔教根本不需要辟邪劍譜,多半是左冷禪乾的。”
“他倒是心狠手辣。”
全子舉點頭,他心裡也是這般想的。
“師兄,要不要明面派人去松風觀瞧瞧?”
趙榮搖了搖頭:“不必了。”
“左冷禪既然盯上松風觀,這時去川西,路上不太安全。”
全子舉覺得有理:“那便叫魯師叔那邊派人暗中打探吧。”
趙榮看向中嶽方向,眼中閃爍厲色。
左大師伯,看來你雄心未死啊。
趙榮又對全子舉叮囑一番,幾日之後,他又登山去了天柱之巔。
僅一個月過去。
全子舉又帶來了新的訊息。
“師兄,你猜得果然不錯!”
天山峭壁之上,全子舉的臉上浮現驚異之色:
“松風觀遭逢滅門之禍,不少門派去青城派探望,興許也有覬覦陰譜之心。”
“只是沒想到,正道各派派出去的人,竟多半死在去松風觀的路上!”
“外界傳言,是魔教所為。”
“嗯?各大派派出去的人都死了?”
“是!”
“雖然大多隻是普通弟子,卻少有活著出青城山的。”
趙榮有些疑惑,左冷禪想挑起正邪大戰?
不對,這豈不是把各大派當成傻子。
以目前嵩山派的處境,恐怕會陷入眾矢之的,左冷禪絕對不會如此愚蠢。
“可有人看到是什麼人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