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殺他。世上有此人物,非人力所能料定。”
“左左師兄,師弟先走一步,若能重來,師弟還會隨你共謀霸業。”
“啊~!!”
大太保怒吼一聲,他渾身一震,口中溢血而死。
左冷禪默然看著這一切。
似乎並無意外,似乎這一切也在他意料之中。
能接住方才劍氣的,唯他一人而已。
“左左師兄。”
鍾鎮氣若游絲:
“丁師兄所言不錯,想我嵩山派籍籍無名,自師兄領著我等一干師兄弟,拼搏練功,才能力壓四嶽,與武當少林並稱三大派。我嵩山太保之名,武林誰不知曉。”
他喘了一口氣,聲音更加虛弱:
“然此子似人非人,江湖爭鬥,我們沒輸,可世事難料,如今敗敗於天人,不算遺憾。”
“與左師兄共闖江湖數十載,多少仇敵命喪我手,今日命喪峻極,九曲劍落太室山,依然快意.”
“左左師兄,師弟不後悔.”
話罷,他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左冷禪迎著山風,閉上了雙目。
也許他是在為師弟們哀傷,也許為野心破碎而痛苦,也許是想到了三十年前嵩山派的蕭條
他閉著眼睛,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慢慢地,一道腳步聲靠近。
直到這一刻,他才睜大虎目。
其目中無有傷感彷徨之色,昔日霸氣仍在,五嶽盟會時的熏天氣焰,並沒有被萬千劍氣擊潰。
雙目死死盯在趙榮身上。
左冷禪終於開口:“趙師侄,今日還是你贏了。”
“但我還是好奇,你的內力當真無有窮盡嗎?”
趙榮搖頭:“人都有窮盡,只是我還沒有被逼到極限。”
“左大師伯,出劍吧。”
左冷禪聞言朝自己的長劍看了一眼:“在劍法上左某人遠遠不是你的對手,劍氣之妙難以估量。”
“衡山派從未有過劍氣之說,難以想象你是如何練成的。”
趙榮回應道:“如果沒有,那就去創造。”
“前人無有內功、招法,不也創造出來了嗎,後人不一定就要承認自己比前人差。”
左冷禪問:“你的內功,也是自己所創?”
趙榮點了點頭。
“佩服,佩服!”
左冷禪連道兩聲,將手中長劍朝地上一擲,他的眼睛掃過一眾屍體:“看來左某人是在拾人牙慧的路上走偏了。”
“不過,我也想知道你的極限在哪裡?”
“趙師侄,你方才施展了萬千劍氣,恐怕真氣損耗極大,不知此刻可還有能力與我拼鬥掌力?”
與左冷禪意料中一樣,趙榮將劍單手豎背在身後,緩緩抬起一隻手。
“請。”
“好,今日左某人就來試試看,天人的極限到底在哪?!”
他話音一落,聚集全身真氣,一掌朝趙榮擊出。
趙榮舉掌迎上。
一道風震之聲霍然炸響!
二人舉掌相對,內力不斷衝擊,狂暴的勁風吹起青色玄色衣袍獵獵而響!
但聽掌風間的嗚鳴之聲,便知其中蘊藏真氣勁力之恐怖。
落在尋常人身上,剎那間就要被震碎心脈。
左冷禪抓住這最後一絲機會,他八脈齊通,此時毫無留手,內力從八脈中齊齊奔湧而出,直如潮水奔騰,一浪拍打著一浪。
可任憑他真氣剛猛,卻有種泥牛入海之感!
極限在哪?
極限到底在何處!
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有無窮無盡的內力。
左冷禪一咬牙齒,強按掌力。
可是他的內力在不知不覺中入了趙榮的陰陽氣旋,化作其中養分生出反哺之力。
這門神功在他天人合一時,已參陰陽造化。
除非對手內力狂暴到瞬間衝破迴圈,否則他的功力只會越打越多。
旁人皆能瞧見。
劍神衣袂飄飄,他的表情一直是雲淡風輕。
反觀左盟主,額頭上青筋跳動,汗珠滾滾落下。
又持續一段時間,被逼到極限的左冷禪一聲大吼,猛地推出最磅礴的一口真氣!
可惜
那種不知天空之高的凝重無力之感油然而生。
這一股真氣打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