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恭維,說明馮師姐本身與大師兄相差極多。
也許是衡山派近來名頭響,其中一部分弟子來自那些本沒靠上衡山派的勢力。
他一摸腰間秋水,心中覺得不得勁,再不回應,豈不顯得很不禮貌?
於是也找來信紙,照著來信的樣式寫上“師妹謹啟”。
阿青似懂非懂,卻將那些梅花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叫伱用哪一招,你就乖乖用哪一招。”
“我也有一份傳她劍法之心。”
當然
看得越多,心情波動便越大。
轉而,又看向三秦大地。
心中不敢生一絲一毫的輕視。
也不知那柄寶劍什麼時候出鞘。
戴正仁知道這位兄弟為人,絕不是胡吹亂編的性子。
四月初八,衡陽的農人們忌恨毛蟲,便用黃紙來貼。
只考慮形表,天賦不比阿飛差。
這封信來自龍泉。
女兒若能拜這位馮師姐為師,那也是極好的。
趙榮沒有急著動手。
她到底還是和阿飛喊了一樣的稱呼。
從幾位頭戴綸巾,身著長袍的文人身邊走過,又聽他們吟著:
戴正仁盯著前方的馮巧雲,並不知道這位馮師姐在衡山派中是什麼身份。
馮巧雲給了他一個底,“阿青與我這徒兒一樣,練劍天賦都是夠的。”
這話叫戴正仁心頭一震。
“中原一地也傳來訊息。”
叫長輩們聽到,豈不是冒犯?
當時才從北邊回返,心中有著對各家劍法的感悟,當真是思緒如泉湧。
……
又問一旁的阿飛:
有此決心,與一位參與廬州覺悟山之戰的朋友有很大關聯。
"流竄在滁州的全椒惡僧賴逵被衡山那少年一劍殺了!兄弟我絕無半句虛言,那賴逵什麼人物?一個人滅了全椒駟馬幫十六口,平日裡我見了都要繞道走。"
去年趙榮收了信,並沒有回應。
花燈璀璨映天際,大街小巷人潮湧,笑語盈盈共賞燈。
這些位置,在透過考核的基礎上。
誇大其詞,屢見不鮮。
“不錯。”
這方面他沒什麼經驗,於是又請教:“這次收的弟子與往年相比如何?”
魯連榮順勢道:“你最好悄聲北上。”
朝自家女兒瞧了一眼,心中有陣安心之感。
再者.
在衡山派駐地說這話,很容易引發歧義。
此時閉關與年前不同。
又有著無限期待。
馮巧雲瞧見他手拿五神劍劍譜,不想耽擱時間,便將女娃在入門考核中的天賦說給他聽。
為求完美,暫且只將四峰神劍劍譜練熟。
他的眼珠轉了轉,推測道:“左冷禪不用防備我,若給我假訊息,只能是防備你。”
尋常的江湖人,自是沒法比的。
趙榮側身,讓開一個推著獨輪車的小販。
“左冷禪是想暗度陳倉。”
街道上好些人,數倍於平日。
……
他兩顧澹真閣都撲了個空,第三次總算見到魯師叔。
這一次,魯連榮沒有反駁,只說再等等。
“一份音書也無?”
衡山派停止招收弟子,若還有少數遠道而來的拜山者,沒上佳的天賦,便要等下次了。
駐地之前,戴正仁與那些瞧熱鬧的江湖人一樣,偶爾能看到負責招收新弟子的衡山門人出招。
趙榮朝泰山方向瞧去,“年前我便讓師父寫信給天門道長,若中原有大變故,就飛鴿告知。”
“這是自然。”
之前有一批外門弟子入內門,此時外門空缺很多位置。
趙榮笑了笑,沒有回話,只溫聲對小女娃說:“學了什麼劍法,使來我看。”
樊城酒肆內,一位抱著刀的中年漢子與他對坐而飲,不斷講述在逍遙津親眼所見之事。
“今鑄寶劍數口,已至衡陽。”
霎時間,他腦海中閃過一道畫面來。
第二日差人交到信客手中,送往龍泉。
二人各提一盞花燈,從街道屋簷邊沒化去的冰雪旁走過。
“年關禮祭之事,他必定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