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吃驚的是
金眼烏鴉又用白布將自己右眼蒙了起來。
趙榮笑了笑,來到她身旁頗多人圍聚的猜燈謎處。
“這說明,你已經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這就是你師兄所說的明燈。”
自元宵節開始,衡山派上下便極為忙碌。
可是
關於衡山大師兄的傳聞,怎得那般收斂?
好在這是整個門派的大事,大家群策群力,總歸能將大麻煩化成小麻煩。
“若是叫琴館的人聽見,準要笑死了。衡山派掌門大師兄,竟是個自誇矜詡的浪蕩人.”
“不可,”魯連榮聽罷直接搖頭,“你對泰山派不瞭解。”
“罷了。”
“她是頗有天賦的。”
趙榮指了指他的眼睛,魯連榮卻不提此事,轉而道:“你來問中條山之事?”
穿過阿寶的院子,便見一處高亭。
魯連榮拄著柺杖,在澹真閣內走了兩圈,他微有一絲落寞。
“……”
那些飛起來的梅花,
這分銳芒伴著劍影,瞬間成了他此生最深刻的江湖記憶。
“榮哥,我們上去瞧瞧。”
不過
一路上有不少衡山弟子見了這位後,便上前喊“師姐”,顯然不是簡單人物。
適齡弟子,能透過考核的也極少。
門派對外收徒之事不用趙榮操心,他有空便帶著劍譜去五神峰。
他的眼神純真無比,說話時面帶笑意,還有一絲期待。
下一刻.
只這一劍,忽然幻化一片劍影在眼前交錯閃爍!
竹簡中,還夾著幾瓣來自龍泉的梅花。
時節如流,到了二月底。
世間同名之人何其多。
一曲琴聲悠揚動聽,古韻繞耳。可惜啊,隔著珠簾紗幕,隱隱綽綽,難見撥絃人真容。
“能拜入馮師父門下,已是阿青的造化。”
手中的燈籠晃個不停。
在趙榮面前,他沒好意思提。
抬眼瞧見她身後跟著兩個娃娃。
趙榮嗯了一聲,又看向魯連榮,想聽聽他有什麼安排。
“另外,離開衡陽之前,提前三日告訴我。”
趙榮略微思索,“入了夏,至少要比你們之前約定的期限早上一月。”
但一聯想此人功力,只覺悚然,世間哪來這般奇才?渾如"妖孽"。
以一個“泉”字破了“銀川”字謎,白嫖到一盞小花燈。
本是普通的梅花,像是一下子貴重了許多。
若是往年,他們絕不會這般瘋狂。
“不止是咱們,其餘四派也在年關時開山門收徒,規模都超越以往。”
又等了十天,艾根才主動過來喊趙榮,魯連榮終於等來了中條山來信。
俗雲:可黏鳥嘴,不致毀傷谷種。
平日裡傳授拳法,女兒學得很快,打起來有模有樣。但他不通劍術,也不知她有無學劍天賦。
女娃轉頭,一臉疑惑地看向飛師兄,不明白怎麼點燈。
有了這般念想,趙榮每每登神峰練劍,只是更多地領悟五神峰之勢。
戴正仁更是用袖子朝眼睛上揉了揉,企圖擦得更亮一些。
魯連榮搖頭,“暫時還沒有訊息。”
阿飛也趕緊見禮:“大師伯!”
以往衡山派招收弟子,多是下屬勢力推薦。對了幾位師父脾性,就能入門。
他往日裡尋親訪友,闖蕩江湖,也曾見過不少大派弟子。
“天門道長那些師叔雖是貪色貪杯之人,但他們在門中頗有勢力。”
出了澹真閣不久,趙榮朝艾根才打聽。
“這入門考核很難嗎?”
“他要滅華山,我便保華山。”
趙榮暗暗點頭。
戴正仁聽著這話,心思微微恍惚。
比如很輕鬆地掰開一節翠竹,卻故意齜牙咧嘴,和人一樣露出吃力表情。
此刻算是心安了。
天門道長雖然脾氣爆,有時候不明事理。
魯連榮謹慎詢問:“你還有什麼佈置?”
“沒有。”
她將趙榮胳膊一拉,就朝遠處跑,嘴中匆匆念著:
又聽清脆的嗓音細細問:“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