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等三年後我再上華山與您老人家論劍?”
風清揚第一反應便是拒絕,不想被打擾。
但這太有誘惑力。
他本以為當今天下已沒有人能稱得上高手,沒想到遇到這般大的驚喜。
“三年後我這個老頭子不一定還活在世上。”
他的話中有一絲蕭索之意。
令狐沖與嶽靈珊悲喊一聲:“太師叔!”
趙榮心中一笑,頓時聞到雅意。
朝著風老先生抱拳。
風清揚的眼中不由閃著精爍光芒。
"這趙小子天賦雖佳,但短短三年,恐怕不是我的對手。"
"今日二十招也算我的敗績,三年之後,我該全力贏回來才是。"
……
日末澗增波,雲生嶺逾疊。
落霞點點,天色暗沉。
思過崖上。
風老先生負手叮囑:“這洞中失傳的招法你們告知嶽不群也沒關係,但不要對旁人提起見過我,也不要再來攪擾我的清淨。”
“自此之後,我誰也不見。”
趙榮與曲非煙點頭。
他二人本不用替風老先生保守秘密,但入了石洞,瞧見魔教十大長老與五嶽劍派的古戰場,又學了許多劍法,這便受了老人家的恩惠。
用這份恩情換他們保守秘密,那是太夠了。
嶽靈珊與令狐沖都跪在太師叔腳邊,一臉悲慼,不忍他一個老人家待在崖上。
但是長輩的話,他們不得不聽。
只得三步一回頭,悽然下山去了。
思過崖上,老人又登上峭壁,山風鼓盪起他的青袍,就那樣瞧著下山的四人。
他的臉色比之前紅潤,也不知是精神飽滿了一些,還是被晚霞照得。
風老先生鬼使神差,又將目光鎖定在趙榮身上.
就在下一秒。
下山的趙榮猛得回頭,看向他的位置。
只是趙榮沒和登崖時那樣,再冒昧大喊一聲“是誰”。
少年的笑容在夕陽下散開,映在風老先生眼中。
思過崖下沒有福建山歌,只有少年人的唱喊:
“劍氣徒勞望鬥牛,故人別後阻仙舟。殘春謾道深傾酒,好月那堪獨上樓清風未許重攜手,幾度高吟寄水流.”
這是一曲懷寄友人歌,比劍論友,無關年紀。
趙榮回過頭來,已聽到了瀑布聲響。
風老先生,再會。
崖頂上,風清揚幽幽念著:“劍氣徒勞望鬥牛”
他微微一笑,臉上又紅潤一分。
好一個衡山小子。
陡峭山道,已臨近瀑布。
令狐沖盯著瀑布,心有所感。
“之前榮兄說這瀑布如白龍直下,叫我們練劍時反練白龍沖天,當時我還迷惑得很.”
嶽靈珊驚訝了:“大師哥,難道你懂了?”
令狐沖搖頭:“我像是更迷惑了。”
“榮兄的神峰劍勢,與我們華山劍法截然不同。”
他又躊躇道:“若師父問起,我們該怎麼說?”
言下之意,對對口供。
兩位小師妹都準備出主意,忽聽趙榮說:
“你們忍心叫風老先生一個人在山上待著?”
“自然不忍,”嶽靈珊又朝思過崖方向瞧去,又揪心、又無奈,“但是已答應太師叔,總不能違背。”
“趙師兄,不如你對我爹孃說?”
趙榮正了正神色:“我是一分一毫都不能說的。”
“風老先生叫我看了那般多的劍法,我又領教獨孤九劍,若是與他的一個小小約定都辦不到,我趙榮豈不是背信棄義的小人?”
嶽靈珊慌忙擺手,一臉歉意:
“趙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榮哈哈一笑,並不介懷。
又見令狐沖一臉愁色,當即問道:
“前幾日我聽陸猴兒朝門下師弟唸了門規,不知道你還記得門規第一條是什麼?”
令狐沖背誦出來:“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
“是啊。”
趙榮順勢問:“若你倆欺騙嶽師叔與寧師叔,這又是什麼行為?”
“這這.”
二人這了個半天,停下腳步,不敢再往正氣堂方向走了。
“榮兄教我.”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