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果然不出為師所料,他們的功夫一代不如一代。”
陶白坐了下來,一臉狐疑:“兩壇酒怎能喝上一夜?”
對於這個從小當兒子一般養大的大徒弟,嶽不群當然希望他能成才。
同一個年夜,同一片星光下。
“師父,衡陽傳來書信,是莫師伯親筆。”
“他是個有毅力的,明年一定還會再送。”
一個清秀絕俗的小尼姑正挑燈添油。
登時,她一下將竹葉甩開。
想著東方不敗在延津梅林中展露的劍法,又想到師父對他道出的秘辛。
趕在年關,他們開誠佈公。
餘滄海大弟子侯人英道:
“當然,得有練劍天賦才行。”
“蓮弟~!”
餘滄海冷笑一聲:“狠狠的殺,殺到讓人膽寒,殺到林家的親朋都不敢出聲。”
“何止如此?”
直到元宵節這天,螺粟碼頭邊人頭攢動。
“衝兒,”
嶽不群皺眉道:“年關之前,三秦之地起了數場廝殺。”
他瞧著大徒弟滿是欣喜的臉,叮囑道:“莫要辜負為師期望。”
綠竹巷的院落中,只有一個老篾匠在兩盞喜慶的紅燈籠下破著竹子。
“師父,不必與他們一般見識。”
“教主,那天晚上你怎得一直沒回來,也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叮咚琴音迴盪在院落內,與風吹竹葉聲交相輝映。
“叫張夫人、祖千秋他們暗中打聽,他們確實去到梅莊。”
陶白抱怨了一聲:
“我們已到常德府,你非轉道回衡陽,本該在洛陽與聖姑一起過年,結果落到這處野店。”
“在哪?”
“他多飲我教寶酒,又天賦極高,未來毒不死也殺不死,他做負心人,你便只能做滾淚人,想報仇都沒機會。”
一旁的玉音子反問:“伱說我們不為本派考慮,如那東方不敗來犯,你有什麼本事應對?”
衡陽年味不減,各大商戶掛著紅燈籠,換了新聯,又貼福字。
不過,在這次正魔大戰中,和秉中、時元宏兩位支援天門道長的同代高手,全都死了。
長青子鬱結而死,死前將自己的掌門之位與復仇遺願都交給了餘滄海。
“清幽安靜,離衡陽也不遠。”
青城派,松風觀後山,一位矮個道人澆奠於長青子墓前。
她正揣測衡山小掌門是怎樣的心機,怎樣欺瞞江湖,又有怎樣的圖謀。
“是啊,他們口是心非,是在覬覦師父的掌門之位。”
延津梅林一事,已遠超她的意料。
“叫我看來,天下間最危險最不能接近的男子便是他。”
在他身後,還站著數十位青城弟子,他們全都保持沉默,不敢打擾。
藍妹子瞧了她一眼,“與好阿哥喝酒,不是與你說了?”
倒真像是一位脾氣不好的丈夫。
畫這幅畫像的人一定是技法大家。
“有什麼麻煩?”
甯中則微有些驚奇:
“恭喜大師兄~!”周圍華山弟子內心羨慕,同時也為他高興。
翁大章這才拿出一封信:
“嗯,可有好生招待人家?”
東方不敗拽著血色紅衣一角,滿臉喜悅。
那脂粉香氣濃郁的雅舍內,一身紅衣的東方不敗也瞧見了最美好的東西,臉上的笑容,燦爛而詭異。
“等我先給好阿哥種上情蠱再說。”
正是青城派掌門餘滄海。
少頃,屋內響起推開窗戶的咯吱聲響。
“教主,還是離衡山那人遠一點的好。”
玉磬子、玉音子身穿道袍,鶴髮白鬚,本有道家高人扮相。
她說了一大堆,終於在自家教主臉上看到沉思之色。
東方不敗出手何止是震驚武林中人,日月教更是如此。
她伸手抓下一片被風吹下來的竹葉。
“你們練功,務必持之以恆。”
上面一顆露珠滾下,流淌在掌心,瞬間傳來一陣寒涼。
“那可算找對地方了。”
“他奉了楊蓮亭的命令,恐怕想抓姑姑的把柄。”
“咱們調動人手,似乎是引起了白虎堂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