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迭影!
衡山大師兄的快劍早有聞名,此時劍出之下,還是讓一眾江湖人驚悚。
更叫人難以相信的是,這位泰山派後起之秀,竟能連續接下快劍劍招。
人影隨劍而動,劍快影快,擂臺上已被劍光籠罩。
陸延休的左手掐算到了極致,指尖內力所點,已生痛感。
他想要算到極致,擺脫阿飛的招法。
可惜
在太陽穴青筋繃到極致時,不止整個腦殼抽疼,眼神渾濁,握劍的右手與體內竄動的氣血,也終於把控不住。
眾人瞧不清楚,以為他們還要酣戰良久。
沒想到隨著“叮”一聲脆響,陸延休長劍脫手,倒插在擂臺上。
敗了!
泰山天驕第一時間沒去拿劍,而是將右手緊握,倒吸一口冷氣。
快劍,並不是想出就能出的。
他的腦子夠用,能算清阿飛的劍影。
可是,功力卻要遜色不少。
每一招順勢而出與其相抗的快劍,對他的身體都是一種負擔。
真氣提離不穩,躁動的氣血,身體隨著極快動作施展開來而產生的負荷。
這都是對手的劍術與泰山派劍法不合帶來的眾多負面影響。
以他此時的功力,短暫壓制便是極限了。
“飛師兄,還是你贏了。”
陸延休認敗,江湖人卻用異樣的眼光看向他。
泰山門人的眼中藏有一絲喜色。
能與四大真傳打成這樣,加之自家下代掌門年紀稍小,這已是傲人戰績。
阿飛將劍收起,忽然哈哈一笑:
“陸師弟不長於快劍,為何勉強用快劍相對。”
陸延休拾起佩劍,坦然道:
“暫時算不出其餘應對之法,那便只能勉強了。”
阿飛點頭稱讚:
“師父曾說,泰山派這路岱宗如何頗為奇妙,陸師弟天賦異稟呀。”
他純淨的眼神對上了陸延休渾濁的雙目,笑著提議:
“師父恐怕也會感興趣,陸師弟這次見到他老人家,不妨用岱宗如何來問劍。”
聽到這話,泰山天驕的眼睛清明不少。
用這招掐算大師伯的劍法?
只是稍微一想,就覺得腦袋抽疼。
他連忙拒絕,阿飛提議就罷了,他可不敢冒犯。
天門師祖與這位劍神大師伯關係極好,他可不敢有絲毫不敬。
“這次拜見大師伯後,我自當回山門閉關,他日再尋飛師兄比較。”
阿飛道了聲“好”。
話罷解下酒囊,笑著灌滿數口,顯然方才比劍,增了興致。
陸延休拱手,回到泰山派同門中間。
眾人觀了這一戰,多有感觸。
“姐姐,那泰山門人的劍法好奇特。”
人群外,楊君採的目光隨著泰山天驕移動:“若姐姐與他一戰,能贏嗎?”
東方小仙道:“可以。”
“他劍招雖奇,我也摸不透,但功力尚淺。”
楊君採目光一亮,又移動到喝酒的阿飛身上。
“這位也是劍神的弟子,姐姐若與他一戰,又如何?”
東方小仙沉思了幾秒,搖了搖頭:“不曉得,要打過才知道。”
楊君採又好奇看向駱禾,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東方小仙給出的答案也是一樣的。
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平靜中透著一絲清冷。
但是
隨著己身處於瀟湘大地,又見到了四大真傳另外兩位,心中波瀾愈烈。
只有見過這些人,才曉得傳言不虛。
更體會到,衡山派為何成為第一大派。
從而,也必然對神峰之巔上的那個人產生更多聯想。
少年對周圍的一切很是新奇,出聲打斷姐姐的思緒:
“他們還會繼續比鬥嗎?”
東方小仙道:“應該不會了。”
“這些大派傳人來到這裡,主要是奔著雁城來的。”
“等兩位前輩大戰終了,恐怕才有心情論武。”
“再說.”
她朝招親擂臺上的紅綢彩燈示意一眼:
“這場合也不合適。”
正如東方小仙所料,陸延休離場,也沒人再去尋阿飛比鬥。
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