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廟門,不讓魔教人數優勢發揮極致,卻不時有人翻牆躍入。
華山與衡山眾弟子便齊齊迎上。
魔教本以為就一個甯中則礙事,沒想到那些門人弟子竟也極為難纏!
灌口廟大殿前的院落內戰況混亂,魔教賊人打著打著就察覺到不對勁,有些弟子的劍招忽快忽慢,總在不經意間給你來那麼一下子。
這相當奇怪。
若說藏拙,這可是關乎生死存亡的要命時候,想想也不太可能。
難道劍招沒練好,打幾下忽然冒個靈光?
活著的人這樣猜,被快劍刺死的人則很是清楚
那些衡山弟子有多詭異。
越是靠近勞德諾、南善時,衡山弟子劍招越弱,反之越強。
這個規律魔教賊人總結不出來,但朝那邊進攻輕鬆,豈能感受不到?
打著打著,南善時與勞德諾所在的位置,便有越來越多的黑衣蒙面人。
以至於南善時和勞德諾已經到了背靠背禦敵的程度。
他們心中也是一團亂麻,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總感覺自己在被魔教針對。
若不是一旁有人幫忙招架,他倆已經被魔教賊人砍死。
饒是如此,身上也添了好幾道傷口。
他二人處處志之,本以為今夜來的人會是假魔教,沒想到來的真魔教。
圍攻甯中則的四名高手也不輕鬆。
首先追出去的那人再沒回來,其次便是令狐沖與程明義二人也頗為難纏。
程明義的雙石劍路本就是衡山四路快劍中最擅防守的,與令狐沖配合,分出一名高手對付他倆竟然不夠。
比魔教更驚的人乃是令狐沖。
此刻在廟內配合程明義再將魔教高手逼退,又配合殺掉一名黑衣人。
令狐沖匆忙看了程明義一眼,心中一驚。
"又是一個厲害人物。"
因為有趙榮這個先例,他的眼界總是比尋常弟子開闊許多。
"衡山派諸多能人,各都藏拙,一定有原因。"
"這位衡山二師兄想必也是高手,我與他配合,留一分力,多使一分力,打那黑衣高手都是一樣的,可見他比我還要高明。"
"他劍法圓潤,穩如磐石,劍招雖快卻像是引而不發,也許獨鬥一名黑衣高手都不是難事。"
心中又泛出一陣明悟。
"這位二師兄護了小師妹一次,又護施戴子一次,是個極愛護師弟師妹的人。嗯,要幫他保守秘密,我令狐沖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人。"
他一邊腦補一邊環顧四周。
有了趙榮與程明義這兩個例子,令狐沖的思路又開啟不少。
比如衡山派那兩位吹嗩吶的師弟,還有那兩位師妹,偶爾被魔教逼急了,也能猛出快招殺人。
想必也在藏。
還有一個更看不懂的,便是那位向大年。
平時大大咧咧,卻是個極小心謹慎的人。
他殺掉魔教賊人後,偶爾得空,竟俯身下去查探是否身死。
令狐沖又想道:
"嗯,定是他們在衡州府與魔教相鬥得到的經驗。聽聞一些魔教賊人陰險狡詐,先裝死再突然起身殺人。"
"我華山弟子也該多多歷練才是。"
忽然又想起師父在大戰多名高手,當下心中一急,手中對戰魔教賊人的劍招又狠厲不少。
就在此時,忽聽灌口廟外傳出一聲雷霆炸響!
“撤!”
“快撤!”
寧女俠聞言大喜,心中擔憂全消!
“這位高手的語調頗為狼狽,定是魔教輸掉了林中對決!”
“我家師兄與莫大師兄不僅贏了,還是大勝!”
她明白兩位掌門的水平,卻也領教過這些黑衣高手的難纏,魔教是算準兩派勢力,有備而來。
若想速求大勝想想真有點奇怪.
“對了,還有趙師侄。”
寧女俠這才想起方才追出去的黑衣高手沒有回來,想必是被殺掉了。
心中雖驚,但喜悅更甚。
周圍的魔教黑衣人聞言一滯,先是不明所以,片刻就慌亂起來。
寧女俠知道不用留力,登時力貫長劍,使出自創的無雙無對一劍,登時將一名匆忙逃走的黑衣高手刺中。
那人吃痛就地一滾,滿身汙泥,回身朝甯中則甩出暗器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