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是五嶽盟主,正道表率,德高望重,此番勉勵我們好好練功,不要怠慢課業,我心中多有悔悟,該聽左大師伯的忠告才是。”
令狐沖竟也點頭:“確該如此。”
勞德諾聽罷,不由兩眼一直。
嶽掌門微微一笑,“莫大師兄,逍遙津白旗更近,我們集中起來先滅白旗,再誅紫旗,如何?”
“當然聽嶽掌門吩咐,”莫大笑應一聲。
他們不在嵩山腳下多話,揹著各自包袱,趕在太陽落山前順著大道先從登封到陽城。
夕陽西下,趙榮領著向大年、郭玉瑩師妹出門。
本想喊上令狐沖的,可一想到勞德諾那個狗皮膏藥便罷了。
三人分頭打聽了一下,半個時辰後碰頭。
“果如師兄猜測,陽城亂局大有改善。”
“之前中秋節的那批江湖人早早下了嵩山,沒回陽城,估計先去廬州,若是騎快馬,這會兒早出中原了。”
“既在陽城作惡,絕非良善。”
郭玉瑩道:“看他們與魔教仇深似海的樣子,不像作假。”
“魔教殺人不眨眼,仇敵自然良莠不齊。”
向大年說完又問:“師兄,既要改路,南善時怎得處理?”
“我來殺掉他,”郭玉瑩手按寶劍。
“暫時不要打草驚蛇,”趙榮權衡一番,“嵩山派在中原之地根基太深,轉道是瞞不過去的,殺掉他也只是延緩幾日。”
“先採買乾糧,給華山派也備一份,”
“訊息暫且不朝南邊傳,此地離嵩山太近,當心被嵩山的人截住。”
“好”
這一晚很是太平,真魔教假魔教,一個人沒來。
令狐沖記得趙榮登嵩山時說的事,可此時全在趕路,沒有鬆散下來獨處喝酒的機會,到了潁川城,也是如此。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衡山派與華山派兩個破落戶,在中原之地哪有什麼勢力。
恆山派與泰山派則不同。
恆山派在外廟庵頗多,定靜師太從福州傳信,那鴿兒到蘇州白衣庵換一站,從白衣庵到濟南妙相庵換一站,又在老河口清靜庵換一站。
四隻鴿兒接力,可送到恆山。
中原之地,也有恆山廟庵,自然不缺恆山弟子,找個落腳地是極易的。
泰山派香火旺盛,更有諸多下屬勢力。
比如之前金陵的三合門,鎮遠鏢局南下衡陽鏢局搞事,那都是泰山邊緣人馬。
這兩派很容易找到幫手。
華山派與衡山派這邊.只能一路找客棧野店,還要擔心是不是進了嵩山派的口袋。
這一路朝東南去,自是謹小慎微。
到了上蔡,遇到一股劫道山匪,其中不乏練有武藝的能手,匪人們卻碰了鐵板,被兩派順手滅個乾淨。
魔教與嵩山派高手一個沒遇到,雖然平靜,但大家的神經是繃緊的。
再往前走,便到黃淮西南,古稱沈地。
與廬州愈發近了。
便在此時,兩派轉道,不朝東進,改行東南,直下光州。
又在商城聞到金桂餘香。
五嶽盟會後第二十六日傍晚,兩派人馬入了六安州,可望廬州。
近廬州,大道上車馬愈多。
這一日沒入城,行到一小鎮,七八家客店,竟全住滿客人。
“師父,鎮西的客店滿了。”
“鎮南連茶鋪都沒地方坐!”
“怎得這麼多江湖人。”
莫大先生毫不猶豫上馬,表情凝重:“走!”
嶽不群也皺眉:“客店人多,鎮民卻少,又早早關門閉戶,多半為是非之地,早走為妙。”
趙榮故意放慢馬速,落在隊伍最後。
離得遠了,反而有諸多視線注視在他身上。
大有問題!
“趁天沒黑,我們再趕一路到前面鎮上,”嶽掌門領路,出鎮只走了五里,便有一段山道塌陷。
數塊巨大的岩石攔住去路。
人能過去,馬過去那是休想。
山道泥濘,想必前幾日下過雨。
有塌路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些石頭不像是滾下來的。
勞德諾去觀察了一下:“前面大石頗多,便是清理掉,天黑前難找到投宿之地。”
他不著痕跡地勸大家回頭。
“不可,那鎮上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