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當一面的門人越多,他這個未來掌門才越輕鬆。
……
未到天明,萬陽山下的喊殺聲便停止了。
丘廣軍、舒光祉,獨孤卿帶人將山下的屍體全部搬到山上,拋入那破寨下的山谷中。
過些年月,都會變成谷中枯骨。
三位莊主瞧見一具具屍體被拋下去,當真有點恍惚。
在龍泉耀武揚威的魔教兇人,就如此收場了?
“魔教賊人的兇威,好像沒我們想象中那般可怕。”
“是啊.”
獨孤卿道:“但衡山弟子,卻超乎預料。”
“晚上這一戰縱然光線不清,我卻瞅見了不少衡山弟子的手段。這魔教藍旗人馬單拉出來,要差衡山弟子很多。”
“不錯,”落在隊伍後,與二人結伴下山的舒莊主很是納悶,“我怎覺得一個個都劍法犀利。”
“但在江湖上,衡山弟子的名頭與他們展露的劍法相比,委實不夠響亮。”
“傳聞大都誇大其詞,為何到衡山派身上反變得保守?”
丘廣軍早年便與劉府打交道,接觸衡山派最深。
他隱晦道:“個人淺見,之前的衡山派不是這樣的。”
“似乎與大師兄有關。”
“如今三脈弟子團結在大師兄身邊,他又是萬中無一的天才,衡山派才有了興盛之勢。”
丘廣軍這麼一說,兩位莊主都覺得合理。
早年間,衡山派三脈相爭的傳聞可是屢見不鮮。
獨孤卿鄭重道:“我三大山莊渡過這次難關,定當以大師兄馬首是瞻。”
“自然如此。”
“不過只是龍泉兩旗人馬被剪除,放在魔教身上簡直是九牛一毛,我擔心饒州分舵乃至中原之地的魔教南下報復。”
“此事我們不好決斷,但聽大師兄如何吩咐。”
“丘兄是總莊主,就請丘兄擺宴,我等也好問策。”
“好!”
“……”
三大山莊大批人馬分次返回山莊,沒敢大肆宣揚滅掉龍泉魔教的訊息。
否則,待在龍泉的江湖人恐怕得連夜逃走。
誰不知魔教手段殘忍,報復心極強。
此地與衡州府的情況截然不同,五嶽劍派乃是一面抗衡魔教的大旗,衡山派作為五嶽之一,有他們在,衡州府的武林人士自然更有膽氣。
天塌了先砸到個子高的。
龍泉這邊呢,幾乎是沒個子高的。
“舒莊主,五仙教的人還在貴莊嗎?”趙榮忽然問道。
不明趙榮用意,舒光祉很小心地解釋,
“五仙教對我舒家有恩,否則這些魔教賊眾,可能已經殺入莊內了。”
“她們暫時還在山莊,”
“但聽陶護法說,三日後她們就啟程返回雲南古寨。”
“……”
三天,這也太急了吧。
趙榮嗯了一聲,心中想著要不要去找苗家妹子。
實在是眼饞那酒。
當天回到丘家山莊,聽丘廣軍提起饒州分舵一事,趙榮便在傍晚將三大莊主聚齊,給他們一個準信。
三大山莊在龍泉的這股力量,趙榮是很看好的。
尤其是他們已經聚攏在一起。
衡山派想要壯大,外圍可少不了這樣的助力。
三大山莊在龍泉紮根,也等於衡山派在龍泉紮根。
趙榮覺得,雙方的關係還能再拉近一些,以後可指望他們的鑄劍大師多鑄幾柄好劍。
丘家明劍廳內。
三位莊主再聚,這次的心情與前幾日截然不同。
困擾三大山莊許久的問題被趙榮快刀斬亂麻解決掉,這是他們能瞧見的,卻不知白馬莊的鋪墊多麼重要。
若那些人都到饒州分舵,都來吉安府。
鑄劍山莊根本擋不住。
明劍廳內,趙榮連續推辭,還是被三位莊主請到主座上。
擺在他們眼前的,是吉安府周邊的大致地圖。
知道莊主們擔心什麼,趙榮開門見山:
“饒州分舵的人在,我衡山派也在,幾日後我們就回衡陽,但龍泉之事衡山派依然會管。”
一顆定心丸,先給莊主們吃下去。
“大師兄的意思是”獨孤卿道,“若饒州魔教繼續發難,我們再去衡陽求救?”
“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