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來試試師侄的招法。”
忽然嶽掌門也說話了,跟著衣袂掠響。
“徒兒,這可是你嶽師叔的養吾劍法。”
“是!”
令狐沖在裡面聽著,師父與那少年也對了幾十招,後來聽到長劍落地的聲音。
"看來趙師弟敗了。"
令狐沖對華山劍法的瞭解自然超過其餘弟子,心中驚異得很。
"師父錯開了白雲出岫、有鳳來儀、金玉滿堂等等基礎劍法,直接用出養吾劍,可見對趙師弟多麼高看。"
"這養吾劍乃是師父的招牌劍法,正所謂養吾浩然之氣,是我也沒法學的。"
"定是師父瞧出了趙師弟的深淺,曉得他劍法遠高於我。"
"又知曉我能聽見,一來指點趙師弟,二來勉勵於我,勸我與趙師弟一般向學。"
"他老人家用心良苦,我卻一直辜負."
令狐沖心中愧疚無比,同樣是大師兄,自己與趙師弟一比,似乎很不稱職。
方才回來時,受傷的趙師弟還領著師弟師妹練劍。
我卻去喝酒.
難怪師父師孃那般生氣,我該向趙師弟討教學習才是。
勞德諾雖是二師兄,但他入內門也才兩年。
此時跪在屋內,不靠眼睛看,沒法像令狐沖那般對華山劍法有深刻體會。
南善時站在院外,他的眼力遠不如勞德諾,此時只能看熱鬧,瞧不出什麼貓膩。
能聽出問題的還有孫振達,他是個廢人耳朵卻不聾,可惜被嶽不群點了昏睡穴。
客棧院落內.
趙榮將地上的長劍拾起,收歸劍鞘。
他暗暗心驚。
果不其然,等他抬起頭時,甯中則與嶽不群看他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
“胡鬧,”莫大先生在一旁瞪了他一眼。
又道,“還不謝過你嶽師叔。”
趙榮心神鎮定下來,趕忙拱手致謝,“多謝師叔指點。”
嶽不群神態自若,嗯了一聲。
他稍稍陷入深思之中,又與莫大商量了一下明日出發事宜,這才與甯中則回到房內。
“師兄.”
“嗯,你也瞧出來了。”
“這”
甯中則猶豫了一下,狐疑道:
“他以前學過我的玉女十九式?”
“不會,”嶽不群搖頭。
“那”甯中則不可置信,“他是剛剛學的?雖是不同劍招,卻有幾分神韻,這可真是難得。”
她一臉可惜:“趙師侄若是我華山弟子,那.”
“你豈知他練衡山劍法沒有天賦?”
嶽不群道:“你與他拆了四十三招,我越看越覺得古怪。養吾劍法乃養浩然之氣,正好引動華山玉女劍法。”
“莫大先生瞧出端倪,故而出聲提醒。”
“可惜,這孩子到底是年紀小,沒這許多經驗,被我試了出來。”
“他練劍練得認真,恐怕.恐怕還想學我的養吾劍法。”
嶽掌門生平第一次碰到這等事。
好氣甚是有點好笑,同時還有一股巨大無比的酸楚感襲來。
為什麼.
這為什麼不是我的弟子!
嶽掌門雙手捏得緊緊地。
寧女俠唏噓道,“看來這孩子還有藏拙。”
“沒錯,”嶽不群舒了一口氣,“我倒是好奇他到底有多大本領,於是突然變招,運劍如飛,他與我交了一招,立馬察覺不對,這才棄掉長劍。”
“師妹.”
嶽掌門嘴巴里面都是酸水,“他只十六歲。”
寧女俠溫柔地拍了拍他的後背,“莫大師兄擔心左冷禪起殺心,故而叫他藏拙,這等天賦確實值得嵩山派忌憚。”
“但若那些傳言為真,正說明他是個善良俠義的好孩子。”
嶽不群目光幽深。
他心中糾結頓起,浮現了一個衝動。
很快,這份衝動又覆滅下去。
甯中則到底心軟一些,朝著隔壁房間示意一眼。
“他們還跪著呢,想必有的沒吃飯,讓他們吃了再跪?”
“這次回山,我們再好生教導。”
嶽不群本想點頭,
忽然想到院井中的少年,頓時變了臉色。
“不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