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拿劍的,準是衡山派的人。害我等折損這許多人手,這筆賬必須清算!”
“東邊林子的鳥在亂叫,走快點!”
“衡州府不能待了,咱們去饒州!”
他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朝趙榮的方向逃跑。
果然有漏網之魚,
趙榮眼神一凝,手已經搭在劍柄上。
只待那些人靠近,他便出手留人。
讓趙榮沒想到的是
突然,隱約見前方樹上躍下一人,跟著傳來“啊”的一聲慘叫。
“是誰!”
又是一道怒喝聲,卻沒人回應。
叮叮叮.
只三聲兵刃交擊聲響,之前說話的旗主也發出一聲慘叫!
最後一魔教賊人慌亂朝趙榮樹下逃,那位出手的人卻沒追,趙榮一躍而下,那魔教賊人只聽到耳後有風,跟著“嗤”一聲響,他就發不出聲音了。
樹林內又安靜了下來,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控制好自己的呼吸,心下分外警惕。
那旗主雖被偷襲,卻死得極快。
捫心自問,趙榮覺得自己很難做到,至少以現在的狀態是做不到的。
“翽翽!”
衣袂帶起的響動如同鳥飛,趙榮與那人一樣,也施展輕功上了樹梢。
這動靜絕不是衡山派的人。
是敵是友不清楚。
現在不能跑,一跑便是露怯。
同時,他也不太想放跑這人。
不提此人之前看到什麼,剛才那三位魔教的話,絕對能聽見。
趙榮直接把懷中一塊由老參靈芝製成的丹丸服下,揹著那人的方向盤腿運轉洗髓經調息,同時密切留意那邊動靜。
不到半盞茶時間,他猛地睜開眼睛。
“翽翽!”
“翽翽!”
一道清瘦的黑衣人影在林木間輕盈騰躍,腳步聲比衣袂聲還小。
趙榮也如那人一般,在大樹枝丫上跳動。
直到二人各站上一棵老樹,那枝丫撐開連在了一起。
樹林間光線昏暗,兩人相對,卻也只能互看一個輪廓。
"藏頭露尾,你不說話正好,那就耗著,我也不說話。"
"待會師父高山流水一起來,看你往哪跑!"
趙榮暗自冷笑。
“你在等人?”那邊終於開口了,趙榮沒聽清是男是女。
“怎麼,閣下怕了?”
趙榮哼了一聲:“你殺我神教旗主,想必是嵩山派的人吧。”
那邊像是頓了一下,發出一聲很輕的鼻音,“什麼嵩山派?”
“我衡山派的人殺你魔教賊人難道不應該?你自己不也殺了嗎?”
趙榮聞言神色一滯。
"知道太多了,絕不可留。"
曉得此人武功不俗,正想著怎麼下黑手陰他,又聽他說:
“我五嶽劍派的兩位太保,被你追上殺了?”
“便殺了又如何,”趙榮冷笑,“你還看到了什麼?”
聽到趙榮充滿威脅的話語,那邊像是不屑地發出“呵”一聲笑。
“還知道我衡山派弟子與嵩山派一起殺魔教,又與魔教一起殺嵩山派弟子。”
“怎麼樣,你要殺我滅口嗎?”
趙榮面色一黑,又聽那人說,“你再不動手,我馬上就走。”
“留下吧!”
趙榮被連翻挑撥,早已拔劍出鞘,一腳踩彎枝丫直接騰躍到對面大樹上。
借力之後再以猿公筋斗勁發力,登時竄到那人周身!
這人個頭比他略矮,卻靈活無比。
一柄短劍忽然冒出,直接與趙榮的長劍撞在一起。
“鐺鐺鐺~!”
只七八聲連響後,驟雨驟歇,趙榮一驚,趕忙一點腳下枝丫,直朝上躍!
“咔嚓~!”
那巨大枝丫直接被削斷,墜落而下!
“哪裡走!”這一聲呼喊更顯清脆,來人雖是黑衣蒙面,想來年紀不大。
趙榮往上躍,只是為了轉換劍勢。
他方才用驟雨劍路去試探,結果和這人交手只有招架的份,顯然是託大了。
麻煩了,他比魯連榮強得多!
好在猿公筋斗勁本就擅攀高,這會兒在樹頭上,趙榮連續點躍,直如一隻老猿猴,身法大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