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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的文字,卻獨獨認得這個“謝”字。

不僅是他認得,在場的這些長狄將士也全都認得。

謝無端回來了!

這個念頭像一記重錘重重地敲擊在他們的心口,震得他們動彈不得,某個人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著:“謝無端,竟然是謝無端。”

明明此刻陽光燦爛,可城牆上的這些長狄人卻覺得周遭似是陰雲籠罩,氣氛陡然間就繃緊至頂點。

每個人的目光都像是凝固在那面帥旗上,移不開分毫。

一股戰慄的寒意爬滿了他們的脊背,汗毛倒豎,那是一種被野獸盯上的危機感。

左大將深吸了兩口氣,情緒才稍稍穩定了一些,當機立斷地吩咐親衛道:“快,立刻稟報留籲元帥。”

這件事十萬火急,不過短短兩天,身在京城的留籲鷹就得到了一份來自左大將的飛鴿傳書。

在看到絹紙上的內容後,留籲鷹大驚失色,耳邊更是嗡嗡作響。

這信上的每個字都像是毒刺般狠狠地扎進他的眼睛。

一夜之間,六磐城的守城將士一萬二千人,包括大都尉禿髮戕被全殲。

留籲鷹銳利的目光凝在了絹紙的最後一句上——

六磐城的城牆上只留下了金鱗軍染血的帥旗。

染血的帥旗!

這幾個字觸動了留籲鷹的心絃,去歲的記憶一下子洶湧而來。

當時,他親自帶兵在利突平原圍殺謝無端,本以為那次謝無端必死,卻還是讓他浴血突圍,他的鮮血染紅了那面金鱗軍上的帥旗。

可就

算是受了重傷,謝無端依然讓副帥死在他的長槍下,還差點就趕到了青潼谷救下謝以默……

謝無端竟然真的還活著。

留籲鷹又盯著手裡的絹紙看了一會兒,隨手把這封飛鴿傳書扔給了一旁的阿屠:“你看看。”

阿屠本是留籲鷹的謀士,此次陪同留籲鷹一起來京城,特意打扮成了隨從的樣子。

他飛快地看過了信後,表情也不太好,習慣地摩挲著人中的八字鬍。

那天之後,他特意吩咐潛伏在京中的暗探查過。

可是,除了蕭二姑娘的支言片語,沒有任何人知道,甚至聽說謝無端還活著,就連宮裡也沒有訊息。

留籲鷹與阿屠一度還以為是那位蕭家二姑娘是在信口胡言,這兩天已經把這件事放下了。

不想今天竟然收到了這封飛鴿傳書。

信上的每個字似鐫刻在留籲鷹的眼中、心中,揮之不去。

留籲鷹抬眼看向了窗外,遙遙地望著武安侯府的方向,那雙銳利的鷹眼危險地眯了眯。

“那天,她說了什麼?”

留籲鷹是用狄語問的,可阿屠卻是以景話回覆的:“謝公子說,‘老朋友’還活著,他自然捨不得死。”

“上一句。”留籲鷹催促道。

阿屠咬了咬牙,吐字清晰地說道:“謝無端就要帶著謝元帥的棺槨,回京了。”

他的景話說得很好,流利而嫻熟,沒有一絲口音。

“謝元帥的棺槨……”留籲鷹面上猶如疾風驟雨,右拳猛然收緊,拳頭咯吱作響,“這位武安侯府的二姑娘,到底是什麼來歷?”

阿屠理了理思緒,便改口以狄語把暗探此前調查的結果一一稟了:“她是原武安侯蕭衍的嫡女,出生後,就被蕭衍的妾室暗中調包,與庶女互換了身份,數月前才弄明白身世。”

“原武安侯蕭衍不久前隨承恩公柳汌去了幽州剿匪,因貽誤軍機,被判奪爵流放。”

頓了頓後,阿屠又道:“剛剛屬下得了密報,說是蕭衍今天會被官差押送離京,遠赴嶺南。”

“有人在南大街見到了那位蕭二姑娘,應當是為了送父離京。”

“哦?”留籲鷹的拳頭在桌上輕輕地叩動了兩下,猛地站了起來,沉聲道,“那本帥就去會會她。”

會會這位蕭二姑娘。

留籲鷹大步流星地朝屋外走去,阿屠撫了撫衣袖後,也快步跟了上去。

主僕倆騎了馬,由阿屠帶路,一起去望南大街。

南大街是從南城門出城的必經之路,而原武安侯蕭衍被判流放的告示早就貼了出來,京城的百姓聽聞了這件事,紛紛地聚集在南大街上,等著看熱鬧。

街道兩邊,人頭攢動,至少有數百人聚集在了這一帶。

因為得了暗探的密報,阿屠直接領著留籲鷹去了距離城門口不過百來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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