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端的話,現在在蘭山城的會是誰呢?”
“還
() 特意用了謝家的帥旗。”
中年謀士朝蘭山城的方向遠望了一眼,含笑道:“等曇達回來,您自然就知道了。”
“啪!”
大都尉的手近乎洩憤地重重地拍在了角墩上,額角青筋暴起,只想宣洩心頭的燥鬱之氣,怒道:“等曇達回來,問個清楚後,就由我親自率兵,一舉拿下蘭山城。”
他既然能拿下蘭山城一次,也能拿下第二次。
他既然能屠了蘭山城一次,也能讓蘭山城,從此再無活人。
大都尉重重地拂袖而去,匆匆下了城牆,只留隨從還等在城牆上。
兩夜沒睡的大都尉徑直回了守備府和衣小憩,斷斷續續地睡了一會兒,但是每次稍微閉一會兒眼,就會從夢中猛地驚醒過來,心絃依然繃得緊緊。
“曇達還沒回來?”
這個問題大都尉問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得到的都是否定。
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依然沒有一個人回來。
大都督再也睡不下去了,又回一次了城牆上,因為睡眠不足而佈滿血絲的眼睛顯得有些猙獰,思緒漸漸遲鈍。
真的不是謝無端嗎?
那為什麼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
為什麼信鴿回來了,曇達卻沒回來?
不對勁,實在是不對勁。
轉過身時,那西斜的陽光直刺進他的眼睛,讓他的心頭更煩躁了。
大都尉濃黑的粗眉緊緊地擰成了“川”字,硬聲道,“如果不是謝無端的話,大景朝還有誰能夠用兵如神至此?”
中年謀士也沒睡上一會兒,就又被大都尉派人傳喚至此。
他強壓下疲憊,沉吟了片刻後,才道:“聽聞衛國公世子顧非池亦是一員年輕的猛將,擅長途奔襲,好閃電戰略,重拳出擊。”
“就是這以逸待勞的戰術,似乎不像是他的手筆。”
那還會有誰呢?大都尉反覆地摸著下巴上的鬍子,唇角抿出了如鐵般的線條,眼下一片青色的暗影。
這種完全摸不準敵情的狀態實在是太糟糕了。
曇達沒回來,那就意味著,他這邊足足損失了五千人馬,卻只換得了一個訊息——
蘭山城的主將不是謝無端。
這件事若是傳到了留籲元帥耳中,元帥會怎麼想?
便是他最後剿滅了駐守在蘭山城的這千餘人馬,這也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戰績,甚至還有可能成為他這一生的恥辱!
大都尉越想越是煩躁,似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他心頭攪風攪雨,心頭一時似疾風驟雨,一時又如電閃雷鳴般。
他疾步在城牆上走來走去,猶如一頭困獸,滿身的兇狠戾氣,隨從心驚膽戰地看著他青筋暴起的拳頭。
夕陽一點點地墜落,周圍的氣氛一片僵硬。
此時,大都尉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開口說話。
這一等,就又等到了天黑。
夜幕再次降臨了,城牆上
的火把再次被一支支地點燃,照亮了方圓十幾丈,卻驅散不了籠罩在周圍那揮之不去的陰霾。()
隨從早就站得滿頭大汗,抬袖擦了擦汗,突然,他耳朵一動,激動地說道:≈ap;ldo;大都督,好像有馬蹄聲?≈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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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尉立時停下了腳步,側耳細聽。
“得得得……”
的確是馬蹄聲。
大都尉激動地一掌抓住了角墩,目光死死地望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那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支支火把。
大都尉在高高的城牆上居高臨下地遠眺,遠遠地,就望見百餘名騎兵舉著火把策馬朝這邊馳來。
再近些,就能看到來者身上的盔甲和打扮眼熟得緊,是他們的人回來了。
“大都尉,回來了!”隨從心中一喜,指著那百餘長狄騎兵高喊道,“定是曇達回來了!”
這下好了。
總算是有人活著回來了。
大都尉浮躁的心定了不少,目光灼灼地俯視著夜色中這支越來越近的騎兵。
然而,等來人到了近前,大都尉才發現為首的將士並不是曇達,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