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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城,一切就好了。”

“殿下,我沒事的。”蕭鸞飛很識大體地說道,強撐著笑,臉色明顯煞白。

說完後,她死死地抿住了唇,又是一副難受煎熬的欲嘔狀,纖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唐越澤心疼不已,目光朝右前方的顧非池望去,那襲玄色的披風迎風招展,宛如展翅的雄鷹飛起,令人無端生出一種仰望的感覺。

從幽州出發時,唐越澤是試過跟顧非池討一輛馬車給蕭鸞飛坐的。

結果得了顧非池這麼一句:“不然,殿下慢慢走?”

顧非池的意思很明確,唐越澤若是不願隨大軍賓士,那就自己帶著蕭鸞飛管自己走。

唐越澤當然不肯。

他這趟來幽州是揹著父皇私自出京的,隨身就只帶了兩個親衛。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們要是四個人這麼明晃晃地走在路上,誰知道回京的途中會不會遇到北狄人的刺殺!

這幾天他在軍中聽了不少關於北狄人的兇殘暴行,不僅屠村屠城,坑殺俘虜,還會對俘虜行車裂之刑,五馬分屍……十八般酷刑層出不窮。

唐越澤可不敢去賭。

這幾天他只能死死地咬牙,緊緊跟著這兩千天府軍將士一起行軍,生怕落後了就會被拋下。

“世子爺!”一個在前方探路的方臉小將調頭又朝這邊策馬賓士而來,聲音洪亮地喊道,“皇上在前頭五里亭迎世子回京。”

五里亭距此已經不遠了。唐越澤面上一喜,不禁朝前方京城的方向遠眺,連周身的疲憊也似乎消散了不少。

“顧世子,”唐越澤一夾馬腹,驅使□□的白馬來到顧非池身邊,與他並騎而行,“父皇定是特意來接你凱旋的。”

“這次幽州平亂,你當居首功,我會如實與父皇說的。”

唐越澤明顯對著顧非池釋出了善意,而顧非池只淡淡地“嗯”了聲。

對於顧非池的寡言,唐越澤已經習慣了,尤其想到馬上可以見到父皇,他更是滿懷激動,有種遊子久別回鄉的迫切。

一行人又策馬往前賓士了百來丈,前方那明黃色的旌旗就映入眾人的視野中,上方,冉冉升起的旭日高高地懸於碧空。

唐越澤遠遠地就看到了龍輦中的皇帝,就彷彿看到了他最堅實的依靠般,懸了好些天的心此時終於徹底放下來了。

各種滋味在他心頭來回滾了滾,藏了滿肚子的話想要告訴他的父皇。

“父皇!”唐越澤遠遠地就對著皇帝激動地高喊道,喜形於色。

與他相隔百丈遠的皇帝也看到了策馬疾馳而來的唐越澤,愕然地以手指擦了擦眼睛。

有那麼一瞬,皇帝幾乎懷疑自己是幻覺了。

“顧世子,我先去和父皇見禮。”唐越澤丟下這句話,就快馬朝皇帝衝了過去,將馬停在了距離皇帝兩三丈外的地方。

他急忙翻身下了馬,留了蕭鸞飛在馬上,自己往前又走了幾步,鄭重地對著坐於龍輦中的皇帝作了一

個長揖:“父皇,兒臣回來了。”

他看著皇帝的眼眸浮起一片淡淡的水霧,滿是孺慕之情。

他這次能從幽州回來可謂九死一生,無論白巾軍攻城時,還是後來被承恩公追擊於樹林中,他都差點以為他要死了,再也不能回來見父皇了。

可他終究是平安地回來了!

“……”皇帝又呆呆地揉了揉眼,才確信眼前的這個形容憔悴的青年是他的皇長子。

一片半枯的殘葉被微風颳來,恰好落在了皇帝的肩頭,可皇帝毫無所覺,用古怪的語氣一字一頓地問道:

“阿澤,你怎麼回來了?”

皇兒不是應該在幽州主持大局嗎?

說話間,皇帝狐疑的目光投向了顧非池,死死地盯著他的臉,心道:難道是顧非池抗旨不遵,強行把皇兒給帶回來的?

皇帝眯了眯眼,渾濁的瞳孔中閃現危險的銳芒,周身的氣息也冷了幾分。

後方的那些文武百官、宗室勳貴一陣騷動,大都望著前方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一襲郡王蟒袍的寧王拉了拉韁繩,□□的黑馬往前踱了兩步。

他輕嗤了一聲,在心裡暗自冷笑。

顧非池這小子的膽子還是真是大啊。這一回,哪怕再大的功勞也要功過相抵了。

咦?

那是……

寧王的目光落在了顧非池後方的那兩輛囚車上。

兩輛囚車,一輛關著個蓬頭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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