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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恩公只說因為尚古城的民亂,擔心皇帝責怪。問了兩回後,承恩公的回答千篇一律,唐越澤也就不再問了。

“大舅父,我待會出城送送顧非池,這邊就交給你,千萬要守好城門。”唐越澤鄭重地叮囑道,“萬萬不能再出一點岔子了。”

承恩公自然是滿口應下,信誓旦旦。

這時,門外的小鬍子親衛牽來了一匹矯健的黑馬,喊了聲:“殿下,馬備好了。”

唐越澤急著去追顧非池,也就沒再跟承恩公多說,趕緊上了馬,沿著街道一路往南而去,追著顧非池走了。

唐越澤帶著兩個親衛在尚古城的南城門口追上了顧非池以及那千天府軍精銳,以相送為名跟在了顧非池身邊。

千騎兵策馬賓士,所經之處,馬蹄聲隆隆作響,猶如萬馬奔騰般氣勢驚人,踏起一片濃濃的塵霧。

空中碧藍如海,萬里無雲,偶有雄鷹翱翔飛過。

唐越澤和顧非池向來不熟,也不知道說什麼,就這麼跟了一路,直到夕陽落下大半時,顧非池下令原地紮營。

天府軍精銳個個是久經沙場,訓練有素,紮起營來動作極為利落,不過須臾,唐越澤就看到這片依河的空地上多了一片連綿的帳篷。

令他震驚的是,連顧非池堂堂世子竟然也在親自紮營,動作嫻熟得似乎他曾經做過上千上萬次,如流水般順暢。

在一股莫名的衝動下,唐越澤忍不住就朝顧非池走去,目光怔怔。

他有些心不在焉,與一名端著一鍋水計程車兵撞了個滿懷。

涼水自鐵鍋中潑灑而出,濺溼了唐越澤的胸襟,連他的鬢角都被水弄溼了一片,狼狽不堪。

“殿下恕罪!”那士兵連忙放下了鐵鍋,單膝跪在地上,抱拳告罪。

() “無妨。”唐越澤撥了撥鬢角的溼發,目光迎上兩丈外顧非池那似笑非笑的眼眸,突然間就覺得自己礙手礙腳的,不知如何自處。

唐越澤又往前走了幾步,清了清嗓子,拱手道:“天色不早,我也該回城了。顧世子,你回京後,記得替我向父皇問安。”

最後一句話唐越澤說得愈發艱澀。

他轉身欲走,卻又被顧非池喚住:“殿下,換身衣裳再走吧,免得著涼了。”

“邊昀,帶殿下去更衣。”

顧非池也根本沒給唐越澤拒絕的機會,吩咐小將邊昀一聲。

邊昀便大步走到了顧非池與唐越澤之間,對著唐越澤伸手做請狀。

唐越澤隨邊昀去了就近的營帳,換了身簇新的竹青色直裰,再也沒見到顧非池,倒是邊昀殷勤地親自送他往回走了一里,才調頭。

夕陽差不多徹底落下了,只餘下天際的最後一縷紅光。

高空中,一頭白鷹展翅盤旋了幾圈,嘹亮地鳴叫了幾聲,又飛遠了。

經歷過此前白巾軍之亂後,官道上根本沒有人,空蕩蕩的,灰暗的雲層沉甸甸地壓在了上空,宣示著夜晚就快要來臨。

在這種情況下,迎面而來的馬蹄聲在這空無他人的官道上是如此清晰,如此響亮。

唐越澤的兩個親衛如臨大敵,警惕地望著尚古城的方向。

不一會兒,一道柳黃的倩影映入唐越澤等人眼中,少女騎著一匹白馬朝著這邊疾馳而來,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在她身上染上了一片血色。

即便這個距離下,唐越澤根本就看不清來人的臉,卻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

是鸞兒。

唐越澤的心頭五味雜陳,心湖不由自主地蕩起了漣漪。

蕭鸞飛心急火燎地策馬而來,白皙細膩的額頭上香汗淋漓,鬢髮也因為疾馳被風吹得有些凌亂。

“籲——”

她勒緊韁繩,將馬停在了兩丈外,嬌喘連連,焦急地說道:“殿下,別回尚古城!”

“承恩公要伏擊您!”

什麼?唐越澤一愣:“這不可能吧。”

生怕他不信,蕭鸞飛急切地從袖中掏出了一封被燒得只剩下一半的信函,遞給唐越澤:“殿下,您看。”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唐越澤,心裡多少有些忐忑。

招安的事,是她提的。

上一世,白巾軍匪首劉子林被帶回京受審時,聲聲淒厲地說官逼民反,若非郡太守和糧商不給他們這些百姓一條活路,他又怎麼會反?!

她想,要是大皇子能夠出面處置了那些害得他家破人亡的昏官與奸商,劉子林必是會願意招安的。

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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