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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味深長地對知秋眨了下右眼。

曾婆子喜出望外,笑得合不攏嘴,謝了姑娘的賞

() 賜後,就隨知秋出去了。

走到廊下時,知秋塞了枚金瓜子給曾婆子,又附耳交代了兩句,曾婆子唯唯應諾,立刻明白了。

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金瓜子,曾婆子又疾步匆匆地回了大門那邊,步履如飛。

“老姐姐……”大門外,侯府的胖婆子剛湊上來,就被曾婆子不客氣地推了一把。

“滾滾滾!”曾婆子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侯府的胖婆子,扯著大嗓門罵道,“我們姑奶奶都說了不見,你們侯府怎麼就不會聽人話呢?”

“怎麼?你們蕭家要被奪爵了,就又想著把我們殷家也拖下水?哼,不就是想拿我們殷家的銀子去疏通打點嗎?”

“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話說得再好聽,還不是為了求財,當我們殷家傻嗎?”

“沒事的時候,就端著架子愛理不理;有麻煩的時候,倒想到我們殷家了?”

“這前倨後恭的,什麼德行!”

婆子連喝帶罵,嗓門極大,沿著狹長的衚衕傳了出去,不免引來路人的好奇,不少人走過時都側頭往衚衕裡看了看,也有駐足的。

馬車裡的蕭氏也聽得清清楚楚,臉都青了。

她原本從容的氣度有點繃不住了,略顯急躁地挑開窗簾一角,傲慢地抬起了下巴,冷冷道:“什麼叫作蕭家要被奪爵?”

“什麼叫作要拖殷家下水?”

“你回去告訴殷婉,她嫁進蕭家,就是蕭家婦,有兒有女,自當為了夫家周旋。”

“殷家本就絕了戶,舍些銀子為蕭家奔波有什麼不對?”

蕭氏氣得牙癢癢,額頭浮現一抹陰雲。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曾婆子面露不耐地反駁道:“咱們姑奶奶家財萬貫,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她幹嘛自找罪受,回侯府伺候這一大家子,再和侯爺一同落罪。”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啊,就算侯爺要入贅,咱們姑奶奶也不願意要這麼個殘廢!”

話音未落,她不等蕭氏再說什麼,就重重地關上了大門,門板差點沒拍在侯府那胖婆子的鼻尖上。

蕭氏氣得肺都要炸了,臉色發紫,指尖攥緊了窗簾一角,沉聲道:“再去叩門。”

胖婆子連聲應諾,再次抬手叩動了大門上銅獅口中的銅環。

看著大門那邊再無動靜,蕭氏忍著怒意道:“我才算明白了,為什麼說到接殷婉回來,母親和弟弟都不吭聲了。”

“商賈就是商賈,重利輕情義,不能共患難。”

一身的銅臭味。

蕭氏的大丫鬟也不知道該不該應,訥訥問:“夫人,我們要回去嗎?”

“回府。”蕭氏重重地甩下窗簾。

還留著讓人看笑話嗎?

外頭的車伕應了一聲,在衚衕裡調轉了馬車的方向。

馬車在夕陽半落時,回到了侯府。

崔姨娘正候在儀門附近,遠遠地看見只有一輛馬車進府,就心知殷

婉沒有應,沒跟著蕭氏一起回來。

很快,蕭氏就在大丫鬟的攙扶下,踩著馬凳下了車。

“表姐,”崔姨娘迎了上去,柔柔問道,“夫人不肯回來嗎?”

適才在殷家大門口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一通,蕭氏的心情實在不好,不言不發地往侯府外院的閒臥閣走去。

崔姨娘壓下一肚子的話,只能默默地跟了上去,彷彿一道無聲的影子跟在蕭氏的身後。

走到閒臥閣外時,遠遠地就聽到了裡面傳來蕭衍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就彷彿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在聲嘶力竭地吶喊著,讓人聽了不由悚然一驚。

蕭氏心裡著急,加快腳步走進了閒臥閣,全然沒理會一路上給她請安的下人們。

內室中,蕭衍不停地在榻上滾來滾去,額前冷汗涔涔,痛得身體痙攣抽搐著,宛如那瀕死的魚一般張大嘴喘著粗氣。

不待蕭氏發問,太夫人就哭哭啼啼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顫聲道:“錦瑟,你弟弟的傷腿突然痛得厲害,人也燒得更厲害了。”

蕭衍看著比蕭氏出門前更糟了,因為發燒昏昏沉沉的,甚至沒注意到蕭氏回來了,只顧著哀嚎打滾。

蕭氏連忙吩咐下人去給蕭衍熬止痛的湯藥。

然而,湯藥入腹後,蕭衍的症狀卻沒什麼改善,人依然在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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