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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身子繃得緊緊的,盲目地隨著群臣的動作。

隨著內侍一聲喊“皇上駕到”,身穿明黃龍袍的皇帝出現在高高的金鑾寶座上,大馬金刀地坐下了,一派威儀與貴氣。

包含明逸在內的下方群臣紛紛對著皇帝躬身作揖,直呼“萬歲”。

近來因為承恩公謀反的事,皇帝的心情一直不好,以致這幾日朝臣們大都夾著尾巴做人,把那些並不緊急的事暫且壓下了。

內侍拖著嗓子慢慢悠悠地喊了一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下一刻,一道年輕拘謹的聲音倏然響起:

“皇上,末將有事要奏。”

明逸一咬牙,大步從武官的佇列中走出,對著皇帝抱拳行禮,頭低垂,注視著下方的金磚地面。

一瞬間門,包括皇帝在內的所有人都朝站在中央的明逸望去。

龍椅上的皇帝其實壓根兒不記得明逸了,再加上他如今眼神不好,根本看不清明逸的臉,只覺得下方這個穿著朝服的少年就像是小孩舞大刀般彆扭。

大太監梁錚立刻猜出皇帝忘了明逸,便附耳對著皇帝提醒了一句。

皇帝正想問何事奏稟,就聽明逸先一步道:“末將奏承恩公柳汌在北境蘭山城通敵,致蘭山城被燒,滿城將士百姓被屠。”

恍如一陣驚雷響起,殿內的氣氛瞬間門炸裂開來,滿朝譁然。

兩邊佇列的文武百官皆知面面相看,心潮澎湃。

從衛國公世子押送承恩公回京,查抄柳家已經四天了。

這幾天來,朝堂上,為了是否定承恩公謀反,顧非池和皇帝幾乎是吵了起來,每天的早朝都是火藥味十足。

皇帝每次都

() 以罪證不足暫且壓下,甚至還語帶深意地表示:

“顧非池,朕知道你一向不滿承恩公,可公是公,私是私,公私不可混為一談。()”

≈ap;ldo;錦衣衛查到武安侯在幽州尚古城偷偷見過北狄人,現已經把人拿下了,武安侯通敵罪證確鑿。?[()]?『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承恩公是有過,在他御下無能,沒有約束好武安侯,而非通敵謀反。”

“他刺殺大皇子也是無意之舉,是被武安侯誤導,以為追擊的是潛伏在幽州的北狄探子。”

皇帝說得振振有詞,這若是普通官員怕是早就被皇帝的威儀壓了下去,可顧非池又豈是普通人。

顧非池自然不會退,與皇帝據理力爭,從承恩公府中查抄出來的證據一件件地呈到了御前,但皇帝總有各種託辭,三言兩語地替承恩公開脫。

整整三天,早朝上君臣互不相讓,每一次的結局都是皇帝被懟得無言以對,然後要麼頭痛喚太醫,要麼就拂袖而去。

誰都看得出來,皇帝是在拿武安侯為承恩公頂鍋。

誰也都看得出來,顧非池這邊呈上的罪證確鑿,皇帝是在胡攪蠻纏。

因著皇帝堅決的態度,三司也有些不知該如何審理此案,姑且先拖著沒開堂。

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和左都御史三人暗暗地交換著眼神,本來以為今天又會是皇帝與顧非池的主場,不想竟然突然跳出來一個明逸。

這無疑給原本就緊張的氣氛火上澆油。

明逸依然垂著頭,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刮在他身上,他滿身冷汗,但還是堅持把話說話,說起承恩公在蘭山城如何畏戰不出;說起承恩公父子一日半夜為北狄人開了城門,並棄城而逃;說起北狄大軍是如何一湧而入在城內展開一場血腥屠殺,又一把火焚了蘭山城……

上方,皇帝的臉色愈來愈陰沉,似是被人用筆一點點地描上了墨,周身的氣息更是如疾風驟雨。

明逸結結巴巴地把蘭山城的始末說完了。

最後他咬牙抬起了頭,兩眼通紅地看著皇帝,大聲道:“皇上,明家上下誓死效忠大景,效忠皇上,家父家兄力竭戰死,明家百餘口全都死在了蘭山城,與城同亡,皆是柳汌之過!”

他的面容蒼白,渾身上下繃得緊緊,並不高大的身軀在這金鑾殿上顯得如此渺小,看在這滿殿官員的眼裡,不免心生悲憫。

尤其是那些武將更是有種感同身受的代入感,一張張剛強的面龐上湧起義憤。

皇帝氣得手腳發涼,渾身直髮抖,唇顫如篩糠,艱難道:“明逸,勿要信口胡說!”

皇帝用警告威逼的眼神射向了明逸,神情陰戾。

“是啊。”顧非池平靜地站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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