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已!
明逸哀求地看著蕭燕飛,雙眸瞪得老大。
那空洞的眼眸中宛如那乾涸的枯井,沒有活力,也沒有光彩。
蕭燕飛連眼角眉梢都沒有動一下,唇角依然含著笑,微嘆道:“哎,明五公子,上一回,你也是這樣說的。”
她的語氣雲
淡風輕,宛如一陣涼風在明逸那千瘡百孔的心臟呼呼吹過。
明逸近乎卑微地看著蕭燕飛,朝她膝行了兩步:“我真的可以。”
“蕭二姑娘,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他兩眼中佈滿了蛛網般的血絲,簡直快要給蕭燕飛磕頭了。
蕭燕飛再次沉默,慢條斯理地拿起她的團扇,隨意地扇了扇,又扇了扇。
周圍再次陷入一片漫長的寂然。
明逸慌亂的目光不由被那把團扇所吸引,心臟也隨著團扇扇動的節奏,愈來愈快……
“蕭二姑娘……”明逸連嘴唇都在抖。
團扇停下,蕭燕飛這才勉為其難道:“那你說說看,蘭山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明逸的臉色霎時間變了,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已經大半年過去了,北境蘭山城的一切對他來說,依然是一個可怕至極的噩夢,一個他根本不願意去回憶的噩夢。
蕭燕飛涼涼一笑,淡淡道:“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是那麼想聽。”
她將團扇的扇柄在桌緣上輕輕敲擊了兩下,響聲清脆利落,如一錘重重敲打在明逸心頭。
蕭燕飛也沒說什麼,但知秋已經很機靈地朝明逸逼近了半步,她的影子投在了明逸的身上,給他一種無聲的壓迫感。
生怕蕭燕飛再也不願意給自己下一個機會,明逸連忙喊道:“不是的。我說……說。”
一旁的顧非池垂眸掩去眸底微閃的寒光,屈起指節,輕輕地在桌上叩了兩下。
蘭山城的種種,除了柳汌父子外,明逸是唯一的知情人,也是唯一的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