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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似乎要把她這十幾年的悲苦與壓抑都發洩出來。

哭出來就好。蕭燕飛沒有勸殷氏,只是默默地

() 輕拍她的後背。

先前蕭燕飛就聽外祖父說了,殷氏乍聞這件事時激動得差點回不過氣來,殷氏的這口氣憋得太久太久了,這其中也有過去這十幾年她在侯府受的委屈,嚥下的血淚……

所以,得讓她見蕭衍,讓她把這口氣宣洩出來,不然會鬱結於心,會生病的。

還有……

蕭燕飛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口隱隱泛起了那種酸楚苦澀的感覺,不由自主地湧上來。

原主的心裡也是有不甘,有疑惑,有委屈的……

忽然,蕭燕飛覺得頭頂一暖,一個高大的陰影籠罩在她上方。

一隻厚實的大掌在她柔軟的發頂揉了揉,輕輕地,柔柔地,似在碰觸著什麼珍寶。

她轉頭看去,這才發現顧非池不知何時從屏風後走到了她身邊,對著她淺淺一笑,眼眸溫暄明亮。

蕭燕飛無聲地對著他搖搖頭,抿唇笑了笑。

她沒事,她不是原主。

真正傷心的人是原主,還有殷夫人。

想起蕭衍剛剛說的那番話,蕭燕飛挑眉問顧非池道:“他的差事沒了?”

蕭燕飛心知肚明,外祖父特意派人去傅川那裡討回溫泉莊子,就是為了讓蕭衍丟了鑾儀衛的差事。

“然後呢?”應該不會僅止於此吧。

顧非池低低一笑,對著蕭燕飛時,笑容溫和,“……幽州匪亂,皇上命承恩公柳汌帶兵前往剿匪,如今朝中不少勳貴都盯著,想讓家中的年輕子弟隨軍出征好練練身手,能掙個?->>�δ親允親詈謾!?br />

“武安侯接下來,必是會設法謀這件差事,跟著柳汌一起去幽州白撿軍功。”

說到“白撿”兩個字時,他唇角逸出一聲輕笑,讚道:“世人瞧不起商賈重利,可商道即人道,唯有察人心,觀利弊,謀大局,才能殺出一條血路。”

“蕭衍自視甚高,目下無塵,只會被外祖父他老人家玩弄於股掌之上。”

顧非池的目光望向了蕭衍離開的方向,面具後的狐狸眼中出浮現銳利的鋒芒。

一牆之外,蕭衍翻身上了馬,抬手摸了把臉上的血,眼神陰鷙。

他憤憤地高舉馬鞭,正要抽下,後方殷家大門傳來一個急促的男音:“侯爺!”

“侯爺,既然來了家裡,怎麼這麼快就要走!”殷家大爺殷煥急匆匆地追著蕭衍來了,臉上賠著笑,試圖解釋,“大姐只是在……”

蕭衍憋著一肚子火,理都沒理殷煥,馬鞭重重地抽下,馬屁嘶鳴著衝了出去。

只留下殷煥尷尬地站在原地,望著蕭衍離開的背影,眼神一點點地變得陰沉。

殷婉實在糊塗任性,她這般得罪了武安侯,只會害了殷家!

前方的蕭衍策馬從葫蘆衚衕離開,馬鞭反覆抽響,快馬加鞭地返回了侯府。

然而,等他回府才發現,目光所及之處,空落落的,府裡幾乎被搬空了大半。

外儀門內的致遠廳像是被洗劫一空,原本居中懸

掛的前朝畫聖沈道賀那幅水墨《萬馬圖》不見了,金蜼彝、紅珊瑚獅子……甚至於外頭池塘裡的太湖石都憑空消失了。

他不過是出去了一趟,這個侯府就變得如此陌生,彷彿一處久無人居住的宅邸。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蕭衍站在致遠廳外,更懵了,回過神來時,才意識到他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大管家彭大驚疑不定地看著蕭衍臉上的那道血痕,在一旁訥訥地提醒道:“侯爺,今早夫人就派人來拉嫁妝,就……”

“彭大,你就放任他們把侯府給掏空了?”蕭衍不快地打斷了彭大的話,額角根根青筋暴起,臉上和胳膊上被殷氏抽過鞭子的部位還在一抽抽的疼。

彭大滿頭大汗,連忙解釋道:“侯爺,他們搬走的那些都是夫人的嫁妝,全都是寫在嫁妝單子上的,像那幅《萬馬圖》還是當年為了迎侯爺您襲爵的聖旨,夫人特意開了自己的庫房裡取出來的。”

這幅畫一掛上去,就是那麼多年,掛著掛著,所有人也都忘記了這幅畫是殷氏的嫁妝。

“池塘裡的太湖石是幾年前為了太夫人大壽修繕府邸時,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山石,夫人命人從她陪嫁的宅子裡搬來的。”

“還有佛堂的那尊碧玉佛像也是夫人……”

彭大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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