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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有人。

看到的是皇帝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亂臣賊子,說他有負□□和先帝的信任。

皇帝剛才說的每一個字,禮親王都記得清清楚楚,心頭沉沉的。

皇帝與太子父子不和,自己作為宗令,自當盡力調和父子間門的矛盾。

那日皇帝同意禪位,禮親王就想著,也許太子會念著皇帝的好,自己再從中勸和,畢竟他們是親父子,能化戾氣為祥和的話,再好不過。

他所作一切皆是為了大景江山,可在皇帝的心裡,自己卻是一個顛覆江山的亂臣賊子。

禮親王更沒想到的是,皇帝竟然不顧江山和百姓,暗中勾結了北狄人。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但心緒依然無法平靜,氣得聲音都在發抖:“阿池為了我大景百姓,他浴血沙場,抗擊北狄,就是為了北境諸城的悲劇不再重演。”

“他是皇太子,本不需要以身涉險,但還是不惜身入險境。”

“而皇上你呢?”

“你為了一己私利,居然勾結北狄,置江山百姓不顧,你根本就不配為一國之君!”

禮親王幾乎是指著皇帝在罵,指向皇帝的那隻手顫抖不已,發須亂顫。

皇帝自打登基後,一貫高高在上,還不曾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罵,那張蠟黃憔悴的臉泛出了一絲青,羞惱交加。

禮親王朝皇帝逼近了一步,聲音嘶啞不堪,甚至對著皇帝直呼其名:“唐弘詔,你從前只是畏戰。”

“如今,

你竟是叛國了!”

“放肆!”皇帝咬牙道,表情從羞惱變成了怨毒,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覺得心肺似都在被烈火灼灼燃燒。

他是大景天子,所有人都該以他這個天子馬首是瞻,可現在,他們卻都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他們都站在了顧非池這個逆臣的那邊。

一股氣血直衝顱頂,皇帝只覺腦門發燙,耷拉的嘴角勾出一個冷酷扭曲的笑容,冷冷道:“皇叔不識分寸,不尊君上,忤逆犯上!”

“論罪當誅!”

皇帝在“誅”自上加重了音調。

此話一出,鑾儀衛指揮使傅川“刷”地拔出了佩刀,揮刀向著禮親王砍了下來。

“皇叔!”怡親王反應極快,一手拉住了禮親王,把人往他這邊扯,一手用玉圭去擋刀。

長刀削鐵如泥,輕輕鬆鬆將那玉圭劈成了兩半。

半截玉圭落地,在金轉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與此同時,刀鋒劃過了怡親王的手背,在上面留下一道寸長的血痕。

怡親王護住了禮親王,用手中剩餘的半截玉圭指向了神座上的那些牌位,怒聲道:“皇兄,太|祖、父皇還有我唐氏列祖列宗的牌位都在這裡,你是想在他們的面前,殺了皇叔,還是……要滅了我們唐氏九族?!”

“皇兄,你就不怕死後,無顏再見列祖列宗嗎?!”

怡親王手背上的那道血痕流著血,鮮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那雪白的玉圭碎片上。

皇帝下意識地去看神座上的那些牌位。

他的眼神不好,在這個位置根本看不清牌位上的字,只看到那昏黃的燭光在牌位上鍍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一陣陰冷的山風忽然自正門拂來,強勁的風颳得殿內的燭火時明時暗。

皇帝有一瞬間門的失神,脖頸的汗毛一下子倒豎。

感覺似有一道道看不見的身影正在這隆恩殿內望著自己。

下一刻,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對禮親王道:“皇叔,朕不殺你。”

“不過,皇叔你年紀大了,精力不濟,人也糊塗了,這宗令也該換一個人做了。”

“至於你們……”

皇帝冷著臉,陰鷙的目光徐徐地掃過其他的宗親,“你們自己在太|祖和先帝的牌位前好好想想!”

“冥頑不靈者,殺無赦。”

“為了大景江山,列祖列宗不會怪朕的。”

風停了,一度跳躍的燭火又穩定了下來,光線昏黃。

殿內一眾宗室王親全都繃著臉,鴉雀無聲。

攙扶著皇帝的寧王忙不迭道:“皇上仁慈,太|祖和先帝在天有靈也會欣慰的。”

皇帝又望了那些牌位一眼,笑了。

“回京。”他又轉過了身,在寧王的攙扶下繼續往前走,邁出了隆恩殿的門檻,步履微微顫顫,可雙眸灼灼,鬥志昂揚。

之前他不得不搬出皇宮避顧非池的鋒芒,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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