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謝家表哥教過她,敵在明,我在暗,可以……
“點五百人隨我一起,我們逐個擊破。”少女的聲音清越果斷,不緊不慢,從容不迫,“餘下的人留守待命。”
下一刻,顧悅轉頭再次看向了唐越澤:“你,跟哪隊?”
“你。”唐越澤當即道。
“那你要聽我的。”
顧悅除去披風,下了馬,留了謝湛以及五百人馬斷後,自己則帶著唐越澤以及五百人下坡,悄無聲息地隱匿在了官道邊的松林中。
唐越澤緊緊地跟著他們,屏息靜待。
沒有等多久,就遠遠地看到一隊巡邏的羽林衛從皇陵入口的新紅門出來,不過是百餘人,朝他們這邊策馬而來,越來越近……
唐越澤握緊了佩劍的劍柄,好幾次都想說他們是不是可以動手了,但一直忍著沒說話。
眼看著那一百人馬自他們身邊完全過去了,就看到顧悅突然抬手打了個響指。
這細微的響指便是訊號。
剎那間門,數以百計的羽箭齊發,下一刻,地面上就多了一百具屍體。
偶有一兩個漏網之魚也當即就被天府軍將士一刀斬殺。
這是一場佔據絕對優勢的全殲戰,整個過程無聲無息。
唐越澤幾乎看呆了。
緊接著,顧悅把五百人又分成了兩隊,一隊人穿上了那些羽林衛的衣裳去新紅門,剩下的四百人留在路邊繼續設伏。
不消片刻,那隊喬裝成羽林衛的天府軍將士又領了另一支兩百人的羽林衛過來。
再一次,發動伏擊。
刀起刀落,羽箭齊飛,那些羽林衛根本插翅難飛。
顧悅極有耐心地潛伏,花了近半個時候,把皇陵周圍巡邏的羽林衛盡數剿滅。
這就意味著,羽林軍的“眼睛”沒了。
顧悅盯著唐越澤看了一會兒,看得他有些心裡發毛的時候,說道:“你,帶上一百禁軍,去闖西側邊門。沒我的命令,不能動手。”
啊?唐越澤答應了要聽她的,雖然不太明白,但也沒問,乖乖地去了。
顧悅帶著其他人,尾隨著他,悄悄逼近。
她看著唐越澤和守門將士爭了起來,唐越澤非要硬闖,羽林衛不敢對他動手,趁著混亂,顧悅帶人繼續逼近,然後便是……
“攻擊!”
羽林衛大部分的兵力都留在了正門。
守著左側邊門的,也就近千人。
本來有人巡邏還好,可是現在巡邏的人也沒了,他們一亂起來,連顧悅什麼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就已經被盡數清剿。
顧悅抬高手臂,學著軍中慣有的動作,往唐越澤的後背拍了一下,隨便誇了一句:“幹得不錯。繼續。”
不錯嗎?唐澤越愉悅的彎了彎嘴角,士氣高漲:“是。”
他為誘餌,顧悅帶人潛伏。
如法炮製,把皇陵的另外三處邊門也盡數拿下,由始至終,都沒有驚動皇陵中的寧王等人。
只剩下正門了!
顧悅的眼中流露著雀躍,面無表情道:“邊旭,你可以進去了。”
邊旭早就換上了羽林衛的服飾,他把頭盔一戴,領命而去。
守新紅門的羽林衛盤查了幾句,查驗了腰牌,就開門放邊旭進去了。
邊旭策馬穿過正紅門,睿功聖德碑樓,龍風門,一直在隆恩門前下了馬。
進入隆恩門後,就看到了隆恩殿前被鑾儀衛控制住的禁軍以及文武百官,那一把把寒光閃閃的長刀交織出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邊旭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徑直地邁入了隆恩殿內。
皇帝就坐在一把紫檀木太師椅上,一手用帕子捂著嘴,不斷地咳嗽著,如同風雨中的枯枝般顫抖不已。
殿內的其他人都站著,禮親王、怡親王等人都被人用長刀抵著脖頸、胸口的要害,面沉如水。
也唯有寧王揹著手悠然站在皇帝身邊。
“皇上,回京的道路已經全部肅清。”邊旭躬身抱拳稟道,“沒有埋伏。”
“咳咳咳……”皇帝還在持續咳嗽著。
寧王緊緊地盯著邊旭,淡淡地問道:“你……是誰的手下?”
“回王爺,末將乃羽林衛張副指揮使麾下校尉。”邊旭早有準備,神情自若地答道,又從腰間門解下了一塊腰牌。
寧王眯了眯眼,還要再問幾句,就見殿外起了些騷動。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