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熱得很。
寬寬的肩頭,彷佛可以承受大山的擠壓,望之有如巍峨的絕峰,使人景仰。
“這是……”靖雨仇忽然目瞄—亮,他認出眼前這人到底是誰了。
“小兄弟別來無恙啊!”那人徐徐的轉過身來,露出了雖然平凡卻又讓人能過目不忘的臉來。也露出了身前正在忙活著的活計,一堆小小的炭火,灼烤著有些分量的烤肉。
“屈喇中看娥眉細,何曾試看比天高!”名滿天下的四大宗師之一的江瀾滄,靖雨仂笫二次與他照面了。
靖雨仇從心底湧起崇敬之情,雖然僅僅是見過簡簡單單的一面,但對方的生平事蹟、與天試比高的巍峨氣質,無不深深的吸引著,讓他將之列為敬慕的物件。
“江大俠……”靖雨仇只說出幾個字,江瀾滄便擺了擺手,笑道:“小兄弟又效仿那種俗禮,這裡恰好有酒有肉,正可以補充一下你適才消耗的體力!”說著江瀾滄還向地擠擠眼睛,那種動作充滿了揶揄感。
儘管以靖雨仇的臉皮之厚,在這絕代高手的調笑下,還是不由自主的臉上紅了一紅,他訕訕的笑了起來,只不過是尷尬的成分居多而已。
江瀾滄拍拍旁邊示意他坐下,然後這才悠悠道:“年輕人快意恩仇,放手行事,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小兄弟何必介意太多!”
靖雨仇噓了口氣,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在那鍾夫人的身上有不妥之處,而且硬上她的時候那種歡浪的聲音一定是已經傳到江瀾傖的耳中了,如今立刻與江瀾滄面對面,這無無論如何也讓人有些尷尬。
彷佛看透了他的心情,江瀾滄笑了一笑,遞過酒壺,拍拍他的肩膀,“閒話少說,先吃喝他孃的一頓再說,餵飽肚子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靖雨仇也不再做其他的念頭,先放開肚子大快朵頤再說。
左手撈到快烤到焦黃的燒肉,配合著右手的酒壺,一口肉香濃郁的燒岡,一口味道深長的美酒,兩人吃得有滋有味。
靖雨仇摸去嘴角的酒澤,讚道:“大俠……呃……大哥的手藝果然出眾,以後如果不再行走江湖的話,完全可以開間烤肉的店鋪,相信一定可以日日客盈!”
江瀾滄猛灌兩口酒,哈哈大笑起來,“那樣的生活倒也有趣,以後有可能真會出現這種情況,到時候大哥會請你和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們來我的店裡微小二,美人俊男,生意—定興隆!‘’兩人相視而笑。,江瀾滄大手—伸,點燃於牢室內的小小髯火立時熄滅,同時一絲熄滅後的青煙也無,就是大桶冷水澆過之後也無如此的乾淨俐落。江瀾滄拍拍手,就這麼粗魯的把滿是油脂的手掌在衣服上抹過,完全是一副市井粗的樣子。不過在靖雨仇的眼裡看來,江瀾滄的整個動作好像是有意為±,每個動作的速度和方位,都是渾然天成、無懈可擊。”
如果把這些動竹:擴大開來,或許能創出套高明的擒拿手法!‘’靖雨仇口是想道。
看到靖雨仇有會於心的模樣,江瀾滄微微而笑,緩緩道:“你知道川刁的鐘夫人是什麼身份嗎?”
“呃……啊?”靖雨仇為之一愣,不明白江瀾滄怎麼會說到這個,他搖頭表示不解。
江瀾滄再喝口美酒,抬起酒壺到嘴邊後卻發現半口之後就再也沒有酒液流下,略微的搖一搖,壺裡半點的聲音也沒有。苦惱的嘆氣一聲,江瀾瀾手一抬,酒壺劃出道曲線,直接嵌在了牢室側面的牆壁上。靖雨仇抬眼望去,才發現牢室側面的牆壁上,嵌滿了無數的酒壺,想來這都是江瀾滄所“努力”的結果。
瞄一眼牆壁,江瀾滄笑道::三百六十一個酒壺—這是我三個月以來所努力的成果啊!“看到靖雨仇仍目瞪口呆妁望著牆壁,江瀾滄知道靖雨仇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他輕拍下手掌,道:”這三百六十一大周天,咱們稍後再說,我先告訴你這鐘夫人的身份吧!“江瀾滄仰首—劊乙,緩緩道:”洪鐘呂此人你也應該見過了,而這個鍾人人,不是姓鐘的鍾,而是‘鍾’夫人,這個‘鍾’指的是洪鐘呂,洪鐘呂少年時候曾在少林寺背鍾練功,又兼之不擅於言辭,所以熟識他的人都以‘悶鍾’來稱呼他。“
“嗯!原來是那個死硬傢伙的老婆!”靖雨仇腦筋轉動著,“魔門高手我會得多了,反正已經和洪鐘呂成死仇,也不在乎再多加這一條!而且既然知道她是洪鐘呂的老婆,以後玩起來可能會更爽才對!”
江瀾滄略微的搖搖頭,顯然是對靖雨仇的話不甚認同,而當靖雨仇凝神準備聽他解說的時候,江瀾滄卻話風一轉,將話題轉到了另—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