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的武功可能不一定有自己強,但經驗和眼光卻是極為的老道,兼且老好巨滑之極,他不做正面的招架,雖然在氣機的牽引下,自己完全可以搶佔全面的上風,甚至在百十回合內將他斃於劍底,但他卻可以成功的拖上好一段時間,一段足以讓自己陷人到滅頂之災的時間。
很顯然,破財和羽然真珠、楚心雨等人已經有了默契。
但此時靖雨仇卻是別無退路,只能竭盡全力的對眼前的破財發動狂攻。
經過這段日子以來,靖雨仇經歷了多次大戰,從中亦得到了不少的經驗,如果他的武功,已經和當日不可同日而語了,天魔烽上下翻飛,躍出了萬點煙火,顯得絢爛奪目,而且這每一劍都是帶著致命的威力,絕對是輕忽不得的。
破財暗暗詫異,沒想到不見這小子月餘,他居然能有如此大的進步,實在是可驚可怖。
不過儘管以構雨仇的招數再厲害,攻勢再凌厲,破財輕描淡寫,閃躲接應,但求拖延時間,所以儘管在靖雨仇的狂暴劍雨下頻頻後退,卻是始終輕鬆自在,身上毫髮無傷。
無論靖雨仇如何故意示弱,如何假意露出破綻,破財絲毫的不為所動,雙掌交錯揮舞,死死的擋住他脫逃的方向。
指兩仇愈戰愈心急,卻是苦無更好的辦法脫身,只能運轉全身的真氣做殊死一博。
所有的劍影忽地消失不見,凝聚到一劍之內,靖雨仇天魔烽高高舉起,威武有若天神,一劍斬出。
面對靖雨仇有若神來之筆的一劍,破財微微而笑,他高聲叫道:“來得好!靖施主能有如此精進,老納實在是不勝之喜,且看比之我香榭的天檀真氣卻又如何?”
長喏一聲,破財運轉真氣,雙臂揮出,硬接著靖雨仇的這一記劍氣。
“砰”然大響中,氣流滾動,衣屑翻飛,破財的小臂處的寬大僧袍被交擊的真氣炸成了碎片,如同亂舞的彩蝶一樣漫天飄散。
靖雨仇覺得自己的劍氣擊下,卻像是擊在一層極為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大網上一樣,真氣絲毫沒有侵人到對方經脈內的可能,而破財反震力道也並不猛烈,但恰恰是極為詭秘,居然可以順著他護身真氣的縫隙直鑽人來,像是要把他的心脈爆開一樣。在那一瞬間,靖雨仇甚至感覺到了死亡的陰影籠罩在身上。
破財怪叫一聲,忽地連連退後,手掌捂住心脈處,叫道:“好小子,居然練成了魔門的邪惡功法,要不是老納了得,這次就要死到你的手裡頭了!”
靖雨仇大訝,周才自己的劍氣並沒有擊潰他的護身真氣,難道是用天魔烽把真氣集聚成一束後,會有特殊的妙用出現?
“嚶!”一道破空之聲由靖雨仇身後響起,銀白色的短爪破空直來,直搗靖雨仇的背心。
只是聽到聲音,靖雨仇立刻知道這次是陷入到了絕地之中了,羽然真珠的輕功,還是超出了他的預計的快速,在他未突破破財的糾纏之前,她終於還是趕到了。如此一來,靖雨仇立刻陷入到了遭受兩面夾擊的不利局面中。
凌空飛舞的銀爪在靖雨仇的天魔烽不得不回頭迎擊下,驀地化做了小鳥在靖雨仇身周盤繞,逼得他要鼓足全身真氣震開了連著銀線的短爪。
藉著這一爪之力,羽然真珠已經成功的在數丈外迫近到了十步之內,以她的高明輕功而言,平地相鬥,靖雨仇是再無脫逃的機會了。
靖雨仇自是知道此點,他臉色凝重,正面對著羽然真珠,而對於身後的破財的動作,也是不敢有半分輕忽,運足了耳力全神監聽著。
羽然真珠臉上不露喜怒之色,不因為勝券在握而有半點的喜悅,她手提銀爪,緩緩的踏前半步。
靖雨仇不敢有所動作,因為身後破財那虎視耽耽的目光正直落在他的脊背上,正是最壞的情況,前後都有武功好手,牽動一個,另一個就會蓄勢待發,作出攻擊,他並沒有把握可以在這兩人的夾擊下安然無恙。
羽然真珠再次向前踏上了半步,引得靖雨仇的氣機一陣波動,如若是在往常,氣機牽引之下,他早已經率先做出攻擊了,現在卻只能強行壓抑住波動的氣機,靜待出手的機會。
當羽然真珠第三次逼近的時候,靖雨仇覺得全身的氣機都極為不順暢,顯然是強行抑制到了極點,卻又找不到可以出手的時機而即將反噬自身。知道不能再等待下去了,只能做出冒險一博。
按常理靖雨仇首先選擇的突破口必然最功力要弱上一籌的破財。而在靖雨仇看來,他只能和正面的羽然真珠硬拚。
在和羽然真珠交過一次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