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北了依舊有此不知所措的神情,靖雨仇忽地心中一動道:“這一會兒你跑到哪裡去了?”柳北了摸摸頭道:“本來是去找些吃的東西,不過回來時看到那個什麼方……兩人被個大叔給打下了城頭,我一害怕,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廣靖雨仇眼睛一亮,知道梵人松行兇的那一幕全部被柳北了看在了眼中,不過像他這麼個不起眼的小小兵丁,梵人松等人是不會去注意的。但柳北丁對梵人松的稱呼卻是令他蕪爾,像柳北丁這樣低階別的守城兵丁,並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城主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他不認得梵人松,這倒是並不奇怪,只是對梵人松灌以這種稱呼,那就是很有意思了。
呼吸不知不覺間急促了起來,可能是因為身體上的傷勢,也可能是因為心情的原因,靖雨仇急迫問道:“然後呢?他們掉下城頭後怎麼樣了?”
柳北丁拍拍頭,漸漸從靖雨仇重傷所帶來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哦,也幸虧是我的眼力了得,才能看清那麼遠發生的每一個細節,不是我吹牛,就連螞蟻在小解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靖雨仇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從某一方面來講,柳北了所說的其實也和事實是相差不遠,他的那種天生的極為敏銳的六識靈覺,可能連構雨仇自己亦要甘拜下風,而此點正是他會看重柳北丁這樣一個絲毫不起眼的小兵的原因。
“有兩個奇形怪狀的老傢伙把他們帶走了,方什麼的還好,看樣子只是暈了過去,另外那個好像運腰骨也折了,不知道能不能活命?”柳北丁的話讓靖雨仇聽得心驚肉跳。
事實上阿張的景況如何,靖雨仇早已明瞭,只從阿張代方回受了梵人松凌厲的一系,將整個腰骨打得不自然的向前彎曲,他就知道阿張是凶多吉少了,只是靖雨仇並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現在如柳北了所說,方回和阿張兩人的確是並未當場身死,而是被人帶走,至於對方是誰,靖雨仇並不想去費心猜想,不論方回和阿張對他們有何價值,估計兩人的性命是可以保住了,只要有性命在,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撥出口氣,靖雨仇淡淡道:“只要他們還活著,我就會再找到他們的。好了,現在該想想自身的情況了!”
再咯出口血,靖雨仇抓住只露出箭尾的勁箭,眉頭略微皺了一下,手上運勁,同時一咬牙,“噗”的一聲,蘊涵著劇毒的勁箭從體內抽出,奇怪的是,並沒有多少血液隨著流出,因為他全身的血液幾乎要被冰寒的真氣凍住了。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傳遍全身,那種疼痛就連如靖雨仇這般堅強的壯漢也險些惠受不住。
柳北丁擔心的看著靖雨仇緊皺的眉頭,不知道該幫此汗麼忙才好。
拔下了這個要命的東西,靖雨仇深吸口氣,臉上卻並無歡容,他知道雖然劇毒的根源被拔掉了,但真正的心腹大患卻是侵人體內驅除不去的冰寒真氣,他現在不得不佩服蘇寫意,居然可以使出如此霸道無匹的真氣來,讓他如此進退維谷。想當日如果在洱海湖畔她如果就能夠使出這樣的功夫來,現在想必自己已經是應該在做週年忌了吧。忽地瞥見一旁的柳北丁,靖雨仇的臉上閃過一絲奇特的神情。
“拿住我的手,可能需要藉助你的幫助療傷了!”靖雨仇淡淡道,一點也不因為柳北丁平凡的身份和能力為意。
柳北了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了,儘管靖雨仇並不承認自己最大俠,不過在看過了靖雨仇的武功之後,柳北丁禁不住從心中讚歎,這才是行事鬼神莫測、豪情蓋天。
武藝超群的江湖大俠,同時也點燃了他誓死要跟隨的決心,這是他長久以來的心願。
握住靖雨仇的手掌,柳北丁只覺得觸手處冰冷一片,而冰冷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冰雪。正在有著“可能這些江湖奇快都是有些出奇之處吧,就連身體上的溫度都是不一般的特殊”的噴噴感嘆時,驀地靖雨仇反掌一握,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氣直接透了過來。
毫無疑問的,柳北丁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他自己當然也是這麼認為的,那股冰寒的感覺好像直接透入了他的全身各處,讓他錯以為自己要死掉了。
不去看柳北丁在瞬間變得煞白的面容,靖雨仇暗暗咬牙,狠下了心。這次的受傷可以說很不是時候,從對上破財開始,他的經脈就幾乎沒有一刻得到過清閒,無時無刻不處在於強大的真氣壓力中,所以才使得蘇寫意的真氣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如此大的傷害,到現在也無法驅除侵人體內的作怪的真氣,當然,蘇寫意的強橫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讓他警惕性不高的原因之“。
現在的情況是,如果任由侵人的真氣留在體內,不但會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