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施,金色的強弓被直接施到了臺下,發出了“當卿”一聲。
靖雨仇表面上神色不動,只是雙手下垂站立,而實際上他卻是七神一動。適才擋駕赫連鐵樹的強弓硬弩,老實說已經令他比較吃力了,到了最後甚至還不得不動用天魔烽的威力,而這還可以說是雙手都用上了兵刀,所以勉勉強強算得上是打個平手,而如今赫連鐵樹扔掉了強弓,卻表示還有壓箱底的功夫拿出,這實在是令他驚駭不已了。
不過事到臨頭,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無論赫連鐵樹還有什麼樣的招數,他這次都不得不接下來了。收斂心神,靖雨仇運起了全身的真氣,無形無質的真氣發出,周身的衣物也略微鼓起了一點。不過心裡有苦自己知,靖雨仇知道自己和邵阿品兩敗俱傷中所受的傷並沒有完全的好轉,雖然已經沒什麼大礙,但還是影響到了真氣的執行,使他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來。
眼望著赫連鐵樹擺出的架勢,心底裡忽地產生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不知為何,靖雨仇忽然想起了金佛陀,他正是獸人武裝內的軍士一級的人物,不過周才自己並沒有看到他,可能是他現在並不在此地吧。之所以會想起這個人,並不是金佛陀曾經給他留下過多少難忘而深刻的印象,而是源於他曾經用過的一種拳法,一種霸道無匹,威力無邊的拳法。現在他知道了,那拳法叫做“落日拳法”,是四大宗師之一的陸文夫的拿手絕學,而眼前的赫運鐵樹所擺出的架勢就給予了他當日裡面對金佛陀時一樣的感覺。
“晤!,還是有些微不同的差別!”靖雨仇想起當日面對金佛陀時,雖然他的拳法使出,同樣具有驚天動地的感覺,不過那只是一瞬之間,而隨後金佛陀出拳時滿面血紅,發出拳勁後駕馭不了反而內腹被震場,讓他知道這“落日拳法”並不是人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而眼前的赫連鐵樹就明顯與金佛陀不同,如常的神色,甚至連衣物都沒有半點的飄動,但偏偏靖雨仇卻能夠感覺得到對方那份強大無比的真氣。可見以赫運鐵樹的功力,已經能夠駕御住“落日拳法”的拳勁,使它不會反噬。
這是個前所未見的強敵,因為他手中的拳法是四大宗師之一的絕技。靖雨仇此時不驚反喜,能夠體驗到如此霸道縱橫的武功的真正威力,對於地武道上的衝擊和進步之大是無法想像的,可以想像到,如果他能夠成功的抵擋住赫運鐵樹的這一系,無論是他自己還是赫連鐵樹,事後都會受益非淺,在武道的前進方向上進一大步。
感應到了靖雨仇的興奮之情,赫連鐵樹的嘴角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有著和靖雨仇相同的感覺,所以這一擊,他不會有半點的留力。
輕輕的一笑,沒有大吼的聲音,沒有極其強烈的破空聲,赫連鐵樹逞直揮出一拳,動作緩慢得讓周圍的人全部看得一清二楚,暗忖如此緩慢的速度就是連自己亦躲得過。
只有靖雨仇知道此拳是萬萬躲避不得的,龐大的氣機現在已經全部鎖死在了自己的身上,想躲避的話只有是死路一條。赫連鐵樹的這一拳凝聚著磅磺的大氣,同時以精神力量造成一種灼熱的感覺,然後在周圍形成一種天地之威的感覺以加強他的氣勢。
手腕上的天魔障爆長至四尺長短,沒有絲毫的花巧,簡簡單單的一劍向赫連鐵樹的拳頭刺去,而天魔烽在行進的過程中,劍身不住的弓起落下,積聚著大量的真氣,在與“落日拳法”做著正面的抗衡。
赫連鐵樹的鐵拳緩慢的前進著,周圍的人唯一感覺到b此拳的威力就是赫連鐵樹的拳風在前進的過程,會不住在大臺的青石板表面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單是拳風便有如此的威力,其拳之威,可想而知。
靖雨仇似乎是笑了一下,四尺長的天魔烽忽地圖捲成圓,在與赫連鐵樹的拳風相撞的一瞬間才忽地彈跳展開“轟!……”好像是大草原上的風暴吹起,一股狂風以精雨仇和赫連鐵樹的交接處為中心向四周發出,將無數個烤肉架子掀翻在地,靠在大臺前排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連退了幾步。
狂風散盡,臺上兩人卻是安然無恙,兩隻大手正緊緊的握在一起,兩人的臉卜都掛著十分滿意的笑容眼貝。頭領無恙,而且還能夠親眼目睹如此精彩的打鬥,生性好戰的獸人武裝的戰士們全部跳了起來,“嗷嗷”之聲不時的響徹天際,震散夜空中的陰狸。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赫運鐵樹摟住靖雨仇的肩頭,微笑而低聲說道:“兄弟,從此起你是獸人武裝中所受歡迎的真正朋友了!”
肉體審問
感受到這些粗獷漢子的真情厚意,靖雨仇只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