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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一條長廊往前伸展,兩旁各有一道大門,盡處是另一出口。

長廊的牆壁上鑲有一盞燭臺,蜜燭芯子已熔過四之有一,燭芯的頂端結成一點碳黑色,由於吸不起蜂蠟油脂的緣故,結碳處不時發出一聲輕響,爆出朵朵燭花。

燭臺旁還置放有一把染上不少浮煙的燭鋏。

按一般人家說,此時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如果有夜市的話,精力富餘的人可以到外面稍事轉轉,而天明還得早起的呢,也就早早休息去了。

靖雨仇在主宅院打了個轉,竟然沒有發現有哪一廂房燃起了燈,紅塵竟不是住在這裡。

以往嶽紅塵在這個時候都會作些什麼呢?她是一個閒不住的丫頭,現在成了流民營的領軍將領,是會更瘋抑或會為維持將軍威嚴,而稍加收斂呢?

靖雨仇默運起胎息心法,察查動靜,驀地心有所感,迅疾來到長廊的另一邊出口,直朝左側外緣一個偏院掠去。

疾行在屋簷間的靖雨仇發現除了剛才主宅院偏院外,府邸的前後院落都掌上了燈,居中偶爾傳來丫鬟們輕碎的腳步聲。

甫登上心中有所感應的偏院二樓,便徑奔亮起燈光的東廂而去。燭影搖紅下,一個女子憑几剪燭的倩影靜靜的烙於窗花紙上,靖雨仇純憑感覺,想也不想,便那樣推門而入。

才踏入房,方發現這位僅是背影便那麼動人的女子,僅作一丫鬟打扮,顯然不會是他錯當的嶽紅塵,正待依原路退出,對方嬌聲低喚了聲“小姐”後,已然轉過身來。

靖雨仇在她略為驚慌的表情化作驚叫前,已掠步到她的身前,並以他素知對付女人最有效的無賴方式,吻上了她的兩片微微翕合的唇瓣。

登時,那女子未遂的驚叫在一陣輕柔的掙扎後化作幾許嘆息,合著少女的齒榴香,一併溜進了靖雨仇邊柔柔啜弄她小舌的大口。

靖雨仇擁著她癱瘓無力倚在他懷裡、香噴溫熱的肉體,邊空過一隻手來接過她手上正欲滑落樓面的燭剪,悄然放回臨近的几子上,心想用什麼辦法讓對方信任他而不囔出來呢,當然他或還有一個教她不能出聲的辦法,這便是點出手點昏她。

但若他所料不錯的話,適才這個女子低撥出“小姐”應是嶽紅塵無疑,這樣一來,不想驚動他人的靖雨仇要找到嶽紅塵的最佳辦法莫如由她口裡說出來。

劍拔弩張

當武衝的那句“七弟,你收赫連鐵樹為徒,是當他足以傳承你的衣缽,還只當他是一塊你或可以藉此登上天下之尊的踏腳石呢?”令在場的眾人均為之一愕的時候,陸文夫以為武衝會藉機向他出手,他卻仍神定氣閒的站在原地,負手望向天上此時顯得又大又圓的明月,眼中射出傲人的神采,彷彿要向天月爭幾分光輝似的。

“師尊對我的感情天地可鑑。武衝,你妄為一國之主,竟出此下策,想來離間我們師徒間的感情。”赫連鐵樹自知自事,武衝這番話的確很厲害,若是對不知情的人,實透出很大的蠱惑性,但以師尊的氣度和為人,他豈屑於做出如此下作的事?

赫連鐵樹也是智勇兼備的豪雄超邁之人,他知師尊此時絕不宜說話,但對武衝的說話,又不得不避謠,否則還不知會對軍心產生出什麼嚴重後果來,是故他及時出聲,對武衝直言相斥,出言時亦毫不客氣。

“皇兄,你可還記得當年你以數千御林軍困我於落日樓,想不到十年後的今日,我們易地相處,這是否造化弄人來著?”陸文夫對武衝的話有那麼一小片刻的失神後,馬上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語氣也是那麼的輕描淡寫,沒有露出絲毫仇恨即可得報的快意或激動。

“哎,相見爭如不見啊!為什麼我們兄弟每次見面都得兵戎相見,你爭我逐的,呵呵,好象自小時便是那樣,這是否你說的造化弄人呢?”武衝毫不理睬赫連鐵樹,自顧自的凝注於陸文夫道。此時的他雖然面對千軍萬馬,亦是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更無一絲畏色,彷彿“率土之賓,莫非群臣”是他人生信條中永不可更變的鐵律一般。

“對了,七皇弟,傅真去世前為你誕下一個可傳家風的女兒,她如今已然亭亭長成,音容宛若當年的傅真一般,你想否見見她呢?”武衝搶在陸文夫前開聲道,眼中射出複雜的神色。

“哼,武衝,我勸你別廢心機了。若是換作當年的我,或會相信你的鬼話。”直到此時,陸文夫才失去了素持的淡然處之的言事口吻,顯是武衝這番為他設計的話讓他的情緒出現了不小的波動,亦使人覺得,武衝口中那名叫傅真的女子才是他當年最大的恨事,只看他以武衝之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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