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羞澀,靖雨仇卻皮糙肉厚得可以,神色絲毫不動,郎聲笑道:“正和小弟之意啊!恭敬不如從命,老弟我叨擾了!”
二船並做一處,快速往流民大營水寨駛去。
李特的流民大營並不是以水上起家,建立的這個水寨只是要挑戰水源軍的水上霸權,爭奪洱海乃至元江的控制權。靖雨仇雖然不懂得軍事,但可從整齊劃一的裝備、嚴肅的軍紀上感覺得出流民大營的恢弘氣勢,他心中暗贊,“果然是天下七大義軍之一,確實有它的本錢和實力。”
船隻駛過水寨木門,靖雨仇抱住小雪,隨著李科跳上岸,李科一面指點四周佈置,一邊解釋道:“流民大營是由我大哥李特所創,手下頗有奇人異士,其中以七君子最為名著,可惜他們大都在外統兵作戰,無法為兄弟介紹啊!不過我大哥還在這裡,我們去見見他吧!”
靖雨仇道:“二哥當世人傑,想必大哥更是英雄了得!”
李科摟著他的肩笑道:“我的大哥就是你的大哥,都是一家人,何必學那兒女之態!我等兄弟歡聚痛飲,豈不快哉!”
見到李特是在他的專屬營帳內,一如靖雨仇的預料之外,李特和李科是兩種完全不同型別的人,李科渾身蘊滿帝皇之氣,氣魄凌人,兩肩似乎有擎天之力;而李特則顯得溫文儒雅,深藏不露,更像是個謀士一類的人物。
加上小雪,總共只有四人落座,顯然這是個極小範圍內的聚會,李特、李科何等樣人,只見到靖雨仇和小雪兩人的親密形態,顯然就已經是將她當做是靖雨仇的紅顏知己了,所以並不見外。
靖雨仇敬一杯酒,嘆道:“我本以為二哥英雄了得,世間無雙,想不到竟然還有大哥這等人物!”
幾人相視大笑。
酒肉酣暢。
靖雨仇說起和李科分手後的種種經歷,聽得他兄弟二人不住色變。
李特道:“這顏傳玉不知是何許人,但據你所說船上的血色大旗,這是浪人軍的標誌,看來浪人軍的勢力也伸到南邊來了!”
李科卻更為注意他說的羽然鳳和石公山。他端嚴道:“羽然鳳是羽然家主,如今卻出來招搖,想必別有用意,我看他也要另立門戶的可能性很大,絕對是我們日後的潛在威脅,此人有機會倒要會他一會;至於那石公山,兄弟也算運氣,這傢伙據說是魔門中人,一身魔功歹毒無比,兼且他是水源軍的頭子,手上的勢力不弱,我曾經派過兩起人去刺殺他,連半個都沒有活著回來!”
“這老傢伙居然有這等來頭!不過看來今天的仗可是打對了!”靖雨仇真看不出來石公山居然是義軍首領之一,但他的功夫果然歹毒,當日要不是羽然鳳恰好來到,今刻就無命在這裡豪飲了,只好和小雪去陪著閻羅王去飲酒了。
小雪卻是聽得臉上黯然,縱然石公山不是好人,當初也是心懷不軌,畢竟對她還是有恩的。
靖雨仇看出她的想法,握著她的小手,輕聲在她耳邊道:“讓石公山這個老傢伙去死吧,別讓他的小恩小惠就讓你記掛一輩子,想點快樂的事情不是很好麼?
像昨晚你的熱情……“
小雪聽得臉上飛紅,底下狠狠捏了他一記。>r />
李特二人相視一笑,顯然瞭解他們小兩口是在打情罵俏。
四人一番暢談,極為盡興,靖雨仇急於知道阮公渡的下落,趁機詢問。
李科對這等事瞭解較多,他沉思道:“阮公渡和百年來第一土木大師徐希秀齊名,被譽為黑道上第一能工巧匠,而且此人好象也是魔門中人,行蹤詭秘難測。
但我懷疑他和水源軍有關,我軍和水源軍最近水上作戰三次,次次大敗,雖然水源軍靠水上起家,我軍起步較晚,但我自信兩軍就算不能平分秋色,亦相差不遠,蓋因我軍之敗,敗於戰船上,水源軍的戰船應該是經過特殊的設計,既快且堅,其中還另有巧妙結構,所以我懷疑阮公渡躲在水源軍中,至不濟也是和它有聯絡,只要能破掉水源軍的戰船,相信他必會露面!“
靖雨仇道:“軍事上我是外行,不知如何才能擊潰水源軍的戰船?”
李特搖頭,“論天下義軍中的水上實力,以浪人軍為首!我方水寨成立時日太短,還無法與之爭衡!但不突破眼前水源軍戰船的封鎖,流民大營的勢力就被壓制在通洲以南,無法更展身手,現今天下形勢大亂,大武王朝分崩離析就在眼前,如不趁此時機擴大勢力、增強實力,到四大豪門也參與到爭霸天下時,形勢危矣!不過四大豪門可能也已經開始行動了,羽然鳳的行蹤就是個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