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石公山冷笑,“是怕我們實力做大,威脅到你們的水上霸主地位吧!”
“哎呦!你怎麼這樣說呢!”她的語氣嬌柔不勝,好似有無限委屈。
如果相信她,石公山就沒有腦子了,也就不配稱為魔門中人了,他深知眼前這個女子平日裡巧笑盈盈、喜歡拿女色誘惑人,但如若就此小瞧了她,那可大錯特錯了!顏傳玉可以說是天缺閣裡最可怕的人物,甚至勝過她師姐浪琴,口蜜腹劍、笑裡藏刀是對她的最好註解,和她合作,得時刻面對出其不意的變化,擔心她突然的反噬一口。
“廢話少說!”當初說好的,我們天演門和你們天缺閣合作,共同對付花音派。打垮流民大營得到的好處,六四分帳!
“形勢總是有變化的嘛!石師兄,是否勝了幾仗就不把人家放在眼裡了呢!”
石公山臉色一變,“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師姐的意思?”
顏傳玉媚笑道:“石師兄人老哩,小妹和師姐關係好著哩,不勞師兄牽掛!”
形勢明擺著,流民大營的這幾場敗仗很可能是假的,兩方人馬也都明白,對方肯定猜到了他們和浪人軍應該有很深的關聯,這點石公山心知肚明,但對方亦看準了他們的結合絕不牢固,以犧牲少部分的水上控制權來分化水源軍和浪人軍的合盟,可恨的是他即使知道也沒辦法化解。
和浪人軍的結盟,兩方其實都是未安好心,結盟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對付魔門內的第一派花音派,相較於花音派,他們兩派既無絕頂高手壓陣,又無神奇武功護教,既管是擁有七大義軍中的兩支,但要論起來,他們卻是魔門四派中最弱的,故此結盟勢在必行,但魔門的多疑性此刻發揮得淋漓盡致,兩方都不願看到對方實力變大,坐視自己變成魔門內最弱的一派,生生被人吃掉,因此忽扯後腿之事時有發生,雖然事情都很小,但其中種下的隱患終於爆發。
石公山怒道:“顏傳玉,少給我裝蒜,是否要撕破臉!”
顏傳玉笑道:“石師兄多心了,不知阮師兄是否在哩?”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令石公山臉色劇變,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突發一語道:“浪琴是否來了?”
顏傳玉秀目內寒光一閃而過,滿臉媚笑消失無蹤,“小妹要走哩,祝師兄馬到成功,說不定日後還要小妹替師兄收屍哩!”不待石公山的反應,足尖輕點,紅色的人影迅速消失在船後。
石公山並未追趕,目送著她離去。
耳邊響起聲音,破鑼也似的嗓子,“她發現我在了!”滿頭白髮的老頭,從左眼到右頰有一道橫過鼻際的疤痕,正是靖雨仇尋找許久的阮公渡。
當日阮公渡費盡心機安排的兩個伏手有一個實現了,因此奸猾似鬼的他也有些飄飄然,以至被靖雨仇偷襲個正著,否則以當時靖雨仇的功力,如何奈何得了他,至多不過是瘙癢罷了。
阮公渡一臉陰沉,“浪琴也來了,如若是探知我不在的話,她們兩個必然動手,現在好在還未撕破臉!”
石公山搖頭,“雖未撕破臉,但亦差不多了,今後是不要指望她們的後援了,失去後援,為今之計,只有撤退,否則等到李特攻來,那就哪裡都不要去了!”
阮公渡望一眼遠處湖面的對方水寨,“不管對面是誰想出來的計策,此人對我魔門和天下形勢瞭解極為透徹,日後必是心腹大患!”
石公山苦笑道:“那又如何,關鍵時候她們天缺閣突然放手,致使功敗垂成,現今的衝突不說,想必當初結盟時他們就已經安了這份心,想借我們的手壯大她們的實力,而後就像吸血水蛭般吸收足夠的利益後收身而退,再將我們一腳踢開!
不過我們天演門也非是那麼好對付的,我敢說她們在我們水源軍身上休能討得半點便宜!“
阮公渡沒有回話,目光陰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陰風四起,本來平靜的湖面開始波浪翻滾,掩蓋了諸多的動靜。
靖雨仇的頭自大船邊的水面下冒出來,極其輕微的喘了口氣,並不是因為閉氣時間太長,而是面對這兩個大凶人,連眨眼和呼吸都不敢。李科二哥說得沒錯,阮公渡這老傢伙果然和水源軍有聯絡,而且不是單純的聯絡,他居然是石公山的師弟,可以說就是水源軍的另一個首領。雖然靖雨仇和他有切骨之恨,但這種情形下根本談不上報仇,若是不小心被發現,在這兩人聯手下,連命也保不住,更不要說報仇了。不過此趟可是大有收穫,看來先前不聽大哥李特的勸阻極力想來這裡一探的做法還是值得的,不僅知道了大仇人阮公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