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道:“難得碰到知音人,小弟靖雨仇,兄臺,你我一見投緣,不如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這建議實在有些異想天開,此時兩人陌生得見面不到一刻,靖雨仇此舉幾乎可以歸為瘋子一類。
大漢看了他半天,忽然伸手一拍桌子,聲音雖響,桌子卻絲毫沒有損傷,瞧來頗為怪異,靖雨仇聽在耳中,雖無異樣,但可想知,這招非是無的而發。
窗邊傳來慘叫,一人耳鼓淌血,直直的從二樓摔下。
大漢道:“我李科願和靖雨仇結為異姓兄弟,以殺人為誓!兄弟,該你了!”
若要論起來,大漢的手段更是驚世駭俗,靖雨仇看也不看一眼窗邊還剩下的一人,一揮大袖,桌面上的物事一股腦的飛去,將剛想逃的那人打下樓去,從墜地的巨大聲響來聽,顯然是不活了。
李科滿臉惋惜之色,“可惜!可惜了這一壺好酒啊!”
靖雨仇啼笑皆非,道:“大哥,等會找家象樣的酒樓,小弟好好請您喝幾壺!”
李科搖搖頭,拍拍他的肩頭,“我上面還有個大哥,你還是叫我二哥吧,聽著舒服些!”他望望窗外,道:“此二人乃是水源軍的先頭探子,他二人發現了我的身份,緊追到此,如若我在城外殺了他們,必然遭被高手圍攻的命運,不過如果一刻內若不見探子回報,敵人一忽必到!”
靖雨仇絲毫沒被嚇到,笑道:“真正有趣!正好拿人來試試刀磨得鋒不鋒利哩!”
兩人再度相視大笑,充滿英雄相見甚歡之感。
未來天下的走勢,將因這兩個人的結拜而改變。
日當正午。
正是日頭酷熱之際,本來平素此時熱鬧非凡的通州城一片寂靜。
急促如雷的馬蹄聲迅速接近。
一隊超過四十人的馬隊掣馬狂奔,激起漫天煙塵,衝入城內。
敵人已到。
矛頭正指酒樓。
李科嘆息一聲,“唉!本來言談甚歡,可惜有這些蟲子來打攪!”
靖雨仇道:“二哥此言差矣!我兄弟一邊解決蟲子一邊談笑,豈不更歡?”
李科笑道:“好好好!老弟說得是,咱們就下去陪這些蟲子玩玩!”
馬隊馳到樓前,領隊正要下令,一聲暴響自空中傳下,大片窗扇化做漫天碎片散落下來。李科和靖雨仇自碎片中躍出。
領隊色變,驚叫道:“是李科……”話未說完,已被靖雨仇一刀封喉。靖雨仇刀出如風,迅捷無倫,每出一刀,必定有一人連人帶馬倒下,比之兩年前,他的功夫又更見精進。
李科出招又自不同,赤手空拳並不帶半件兵器,雙拳就是他最大的武器,雖然刀劍在手,騎兵也不能阻擋他半招,每出一擊,中者必全身骨骼盡碎而死,其中功力,比之靖雨仇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兩人聯手下,這隊四十多人的馬隊宛如刀俎上的魚肉,連一絲還手的機會也沒有,不到一刻功夫就被消滅殆淨。
四十多人的屍體散步四周,死狀各異,就連戰馬也沒漏掉幾匹,讓人分外感覺到戰爭年代的殘酷。
見慣死亡,做慣殺手的靖雨仇竟然也有了一絲不忍。
李科則顯得意興闌珊,“唉!如果不是天下是這等形勢,這幾人也不必死的!
看來只有把天下握到我等手中,這種紛亂的情形才可以結束。“
口氣雖大,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卻顯得分外有說服力,好象他在說的是日頭每天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那樣的真理。
他轉頭向靖雨仇道:“他們對我哥倆的實力估計錯誤,一會的話援軍必到,這次就會是我等二人無法對抗的了!我等就此別過,兄弟如要找我,可往李特的流民大營!”
靖雨仇望著李科遠去,結義不到一時三刻即告分離,卻絲毫不拖泥帶水,的確毫無世間俗態,相聚雖短暫,卻使他獲益良多,尤其是在酒樓的一番長談,更使他明白了很多東西。
果然,還不到一時三刻,緊驟的馬蹄聲再次響起,地面也隨著微微震動,這次來的人馬果然遠超前次,的確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靖雨仇識時務的緊,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他取的並不是相反的方向,而是走的李科的另一側,這也是他聰明的地方,即可讓敵人摸不著頭腦,也可使李科安然離去。
好一會兒不見敵人追上來,看來是沒有事情了,靖雨仇細細沉思李科先前所說的那番話。“現在天下風雲激盪,形勢變幻莫測,正是逐鹿中原的好時候,但我看兄弟無意於天下爭霸,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