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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靈臺卻不見半點宰梓,越見空靈剔透,倏地攀到晴空萬里的境界。心下再沒有半分憂慮,靖雨仇知道自己不知是在義姐還是羽然真珠的刺激下,體內的先天真氣已經攀升到一個新的層次,亦知道自己由這一刻起,徹底從義姐墜崖一事中解脫出來了,他為自己結下的枷鎖,亦由自己解了開來。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離別易消魂。

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

遙想當年晏大俠此曲一成,千古歎絕,那自己就承其衣缽吧,靖雨仇想到這裡,目光溫柔的落在了方微有所感而星眸半開的羽然真珠俏臉上,促狹似的口中漫聲低吟“還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

這不是說靖雨仇喜新厭舊又或絕情絕義,而是他慧根已然卓具;因為看破生死是一個武者朝天人之際的無上道境進軍途上無可逾越的一關,但現在的他卻絕對斟破不透其中的真義,那是因為他對生命的依戀、對美女的追求仍覺得像人需要呼吸吃飯般自然。

靖雨仇想通了這一點,心下再無顧忌,再看羽然真珠,雖然正滿臉嬌嗔的望向他,檀口微張,卻哪還有絲毫的清冷,剝下她嗔怪的外衣,分明透出對他海洋般無盡的情意。

靖雨仇衝動湧起,迅雷不及掩耳的湊下頭去,吻在了羽然真珠嬌豔欲滴的香唇上。

羽然真珠嚶嚀一聲,像只受驚的小鳥般身體一陣強烈地抖顫著,兩手乏力,欲迎還拒地推著靖雨仇。可是她這種反應更足以刺激起靖雨仇狂湧而起的慾望,現在就算她再如何的劇烈掙扎,靖雨仇亦不肯放過她,何況她只是如此象徵式的反抗?這時的靖雨仇放開心懷地痛吻看她柔軟的紅唇,舌頭近乎粗暴地侵進羽然珍珠的檀口裡。

羽然真珠頓時忘掉了一切,纖手由先前的推拒變成搭在靖雨仇粗壯的脖子上。

四片唇兒糾纏了好一會,靖雨仇才想起現在還沒有脫離險境,破財可能隨時會追上來,運起自己由《水經集》悟到的胎息心法中的“超詣”一式,嘴下卻沒有放鬆,化先前的粗暴為溫柔,邊享受著羽然真珠的滿口異香,邊單起隻眼繼續趕路。

事實上,靖雨仇早在初見羽然真珠尹始,就敏銳的察覺到她有一種由骨子裡透出來的冷傲,這使他感到能得到她的心許,分外的珍貴。

他吻住羽然真珠的時候,度去的是他近來越發精純的先天真氣,因此他並不擔心羽然珍珠會被他吻的呼吸不暢而暈過去。有頃,靖雨仇發現羽然真珠沒有暈去,倒是甜甜的沉入了夢鄉——想想也是,這些日子來,羽然珍珠本就費心勞神的追擊他,然後又幾番受傷,身心更是疲憊。而她看來也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她也想有人疼有人愛。此時在他的呵護下,沒了後顧之憂,適時的熟睡了過去。靖雨仇猛的湧起一股自豪的感覺,暗下決心,他再不會讓忻姐那種事發生了……

可能是老天的眷顧,一路上無驚無險,等羽然真珠醒過來似乎有些害羞的跳下靖雨仇的懷抱時,他已然抱著她穿過了這片連只禿鷲也不會光顧的死神一般靜寂的荒漠。

陽已入微,橫亙在大武帝國北疆的摘星山脈如長龍懶臥,橫貫東西,連綿數千裡,其主峰小天下峰很好辨認,不僅逐天入雲,而且遠遠望去,不論橫看側看,都像是一個追步青天攬抱日月的凡仙,飄渺而出塵。

這時,小天下峰已然近近的清晰在望。這表明他們身在之所應該是位於帝國北部偏東的洛州。

據大武皇朝盛期時的偉大旅行家僧一行繪製出帝國疆圖,帝國北依摘星山脈,東塞大多是漫無邊際的沙漠,東北向出靜北關是一草野和沙石共處的大平原;南面大部環海,西部除了高階與摘星山脈不遑多讓的截雲山脈外,也是峰林四立。從東北的方向看,整個版圖略具一揹負青山雲天的鰲形,其首怒觸入海。位於帝國中西部的皇城則如天馬般,飲水於兩大內河之一滄江,尾掃分流九派的另一內河瀾江的支流寧河。寧河和上次流民營與水源軍爭戰地洱海、元江同是瀾江的前三大支流。

帝國自開國以來,分十三州二十四府,大小縣數百個。到了上一代皇帝武松,勞民傷財,大動土木在各地修建行宮,又兼橫徵暴斂。激得民變四起,帝國開始式威,到現下各地義軍都頗具規模,加之帝國內部幾大世家勾心鬥角,無力征伐,只能憑險固守京畿之地。

風雲激盪,滄海橫流。這些義軍除開薛刃的刀疤軍、赫連鐵樹的獸人武裝行蹤漂泊不定外,大多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據地,李特的流民大營把控有襟江帶湖之稱的的華寧城、梵人松的天水城握形勝之勢、蘇潘的流離失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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