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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而下,一道劍光伴著殷殷雷聲恰恰削在適才靖雨仇倚身處的臨江峭壁,火花如隱現於雲層的閃電,倏的爆出一道奪目的亮採,遭池魚之殃的石壁轟然坍了一大塊,正落在峰腳激湧而起的浪尖上,響聲直幹雲霄,聲勢駭人,厲害處卻是平飛而上向靖雨仇落下的身勢迎去隱含紫華的萬點雨珠,顯然帶著偷襲者若有實質的真氣。與此同時,漫空石屑向靖雨仇追逐而至。

“天雷劍法”雷霆出鞘,誰敢攖其鋒芒?

身在其中的靖雨仇一感應到對方的劍氣,便立時知道自己陷身於前所未有的險境,實是自己出道接戰來最為兇險的一戰,一個最細微的不慎,就有可能葬身於元江的魚腹。

不過即使在這等兇危中,靖雨仇的臉上仍是逸出了他那招牌式的苦笑,心知自己適才太大意了,以致被敵人所乘。事實上,剛才水經集的招式如詩人的神來之筆般不經意間渾融一體,讓他先一步察覺到了敵情,只是靖雨仇一來沉浸於二極合一的那種曼妙至不能形容的感覺,二來自己由水經集領悟來的胎息心法也因此大成,使他準確的把握到了偷襲者的位置,甚至默察到了敵人盡力隱藏起的真氣的強弱:這使他對於即將的偷襲有些不大在意,更不堪的想法是藉此估摸下自己究竟厲害到哪一進境。當然他現在知道了自己是天真遠多過聰明瞭,亦由此知道了那不過是對方的誘敵之計。

身隨意動,意隨心轉,心止如水,靖雨仇倏地扳登至一個武者修行中夢寐以求的止境。已然大成的胎息心法動靜皆宜,先前的一切念頭都只是他的潛意識的沉澱,絲毫不會影響他體內綿綿不絕真氣的流轉,這就好象長橋臥波、複道行空般,並行不悖。

漫天的雨珠,漫天的石屑,在偷襲者真氣全力的施為下,以天羅地網般罩定靖雨仇的全身,他頓時感覺到彷彿天地間都充滿了肅殺之氣,一時間無避可避。

忽地,靖雨仇把握到對方的真正厲害處在於“任勢”,以致片葉飛花都成了殺人的利器。

“激水之疾,至於漂石者,勢也;鷙鳥之疾,至於毀折者,節也。故善動敵者,形之,敵必從之;予之,敵必取之。以利動之,以卒待之。故善戰人之勢,如轉圓石於千仞之山者,勢也。”

靖雨仇雖然不會認為自己不如對方,但心下也暗服偷襲者的心計,不僅是水、石諸般死物,連自己都被他利用了。

想通了這一點,靖雨仇亦被對方的智慧激發了與之一較高低的豪情。雖然本少爺天生風流多情,這回就勉為其難施展一下生平決不輕用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絕學吧。

沖淡洗練的逸氣,勁健雄渾的霸氣,豪放疏野的大氣,飄逸流動的清氣,渾融一氣。靖雨仇逆運“陰陽”一式,默唸“欲返不盡,相期與來。明漪絕底,奇花初胎。青春鸚鵡,楊柳樓臺。碧山人來,清酒深杯。生氣遠出,不著死灰。妙造自然,伊誰與裁。”

靖雨仇彷彿智珠在握,嘴角憑空逸出一絲佛家的沾花微笑來,連天魔烽都棄絕不用。

靖雨仇雖無虹刀在手,浪人斬的刀勢卻借身體外逸的真氣澎湃湧出,真氣若有焰色光華,包住他的身體合成一彗尾狀,以閃電流星之勢,意識率先衝出了對方真氣旋渦,隔空掃了對方一眼,然後和身潛入水中。

靖雨仇直到此刻才有機會與偷襲者著了一面,對方一身華服,年齡和自己相若,比自己要來的英俊,不過那刀刻一般的輪廓顯示對方是心性剛毅之輩。

不知對方是什麼來歷,身手竟然高明如斯。

靖雨仇胎息心法如圓珠納水,對四周的敵情洞察無遺。苦笑一聲,看來敵人這次是要置自己於死地而後快了,水中船頭岸邊可謂算無遺策,面面俱到。八九人各自伏居一方,以他為中心,形成合圍之勢,而且每一個都是比他只強不弱的絕頂高手。

現下唯一可以憑藉的是自己能夠預知敵情的空靈意識。

自己想借水路逃逸的計劃是行不通了,靖雨仇在竟然有五六個之多隱於水中的敵人合圍上來前,和著滿身水珠沖天而起,先前偷襲自己的敵手自飛出驚天動地的一劍後,便一直靜立於棧橋上,刻下見他飛離水中,仍是一動不動,只是隱有紫氣橫過的雙目冷冷的註定他,散發的強大真氣,看似處處透著破綻,靖雨仇卻知道對方實則佈防的滴水不漏。

這可能會是我一生的對手,靖雨仇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

破財?又是他?靖雨仇眼角忽地反映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正一臉陰笑的立身岸邊,一雙本就“渺小”的眼睛眯成一條細縫,有一下沒一下的朝周身狼狽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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