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我們另有聯絡手段,才保住了馬幫剩餘的實力。而且幫主身上所中的毒據說是以混毒之法種下的,只要觸及到某種東西便會發作,先機掌握在對方手中,幫主為保命起見,也無法脫身。”
靖雨仇沉思起來,他知道目前兩方暫時陷入了一種僵持的狀態中,對方由於把握不到馬幫的命脈,所以並不能動方回,而方回身中混毒之法,也無法安然脫身。關於這混毒之法,靖雨仇並沒有親身經歷過,不過卻已經是耳聞已久。混毒之法是種毒中最高明的手段,被中者本身其實並沒有中毒,但一旦觸及某種東西,兩下相應和,就會混合成猛烈無比的劇毒,通常是根本無法救治的,所以這混毒之法雖然厲害,但卻是會者寥寥,極其難以習成,即使是當年連阮公渡也不會這種高明的種毒手法。據靖雨仇所知,天下間最擅長混毒之法的,據說是中原和塞外間緩衝地區的羌人,那是他們自祖而傳下來的技巧,羌人極度排外,外人很難從他們那裡得到混毒的用法,現在居然這混毒之法出現在了江湖上,實在有些令人摸不著頭緒,同時也更讓他困惑,茫然不知敵方的勢力是由哪裡來的。
解忻怡能否解去方回身上的混毒,目前尚未可知,而單單是要成功的救出方回,使敵人來不及驅動毒素,就是件夠讓人頭疼的事情了。
靖雨仇想了片刻忽地抬頭道:“要是想救出方兄的話,就要趁現在,雖然剛剛經過我這麼一鬧,可能驚動了不少人,現在行動,看起來的確兇險,不過如果等到明日,說不定情況又會發生什麼變數,這也是一記險招,賭的是對方沒有想到的死角!”
鐵嘴老四光頭一晃,悶聲道:“只要能救出老大,再怎麼兇險也沒問題!”
阿張沒有表示什麼意見,只是伸出手,低聲道:“如果靖兄弟能成功救出老大,並解去他身上的混毒,我個人贊同馬幫靠向流民大營。”語氣清淡卻直點要害。
靖雨仇頗為讚許,這阿張果然是心思縝密、頭腦條理清楚之輩,他靖雨仇是什麼人,估計現在天下間得有一大半人是清楚的,他身後所代表的勢力是什麼,也是很明顯的,阿張顯然清楚馬幫在逐鹿中原的戰爭中所能起到什麼樣的重要作用,以此做誘惑,等若給了靖雨仇一個暗示,使他能夠更為堅定的為營救方回出力,而同時他又並沒有把話說死,“我個人贊同馬幫靠向流民大營”,這話使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一席話說得滴水不露,讓人歎為觀止。
“馬幫中有這樣的人才,焉能不壯大!”靖雨仇心中默唸,他微笑道:“方兄和我一見如故,互為知己,即使他只是個普通人,我靖雨仇一樣會照救不誤,至於馬幫是否會靠向流民大營,相信日後自會有個分曉!”
靖雨仇伸出手去按在了阿張的手上。
鐵嘴老四腦筋略顯遲緩,反正他也沒有興趣去琢磨兩人話中的含義,只知道靖雨仇會全力以赴的營救方回,他大掌一伸,覆在了兩人的手上,三人相視大笑,充滿了誓要平安將方回救回的豪情壯志。
算上阿張和鐵嘴老四,馬幫在天水城內的實力並不如意,頂多只有四個人而已,儘管這些人都是身體精壯、孔武有力的大漢,但要以他們來對付老胡、左右魔那類的高手,無異於痴人說夢,即使是讓他們去對付那些魔門的二代三代弟子,恐怕也是有些勉為其難。相對而言,這還算是情況不錯了,天水城並不是隨便就可以發展自己勢力的地方,這裡是梵人松的地盤,要是沒有他的默許,任何人休想輕易在這裡站住腳。馬幫裡沒有什麼武功強橫之士,想要在這裡立足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靖雨仇默思良久,暗忖營救方回的主力還得是自己,不過碧影和陸文夫並不在身邊,這就少了兩個得力的幫手,使得今次的行動能否成功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為了救出方回,更為了爭取馬幫,使流民大營在天下爭霸的道路上更邁上一步,老胡和左右魔,是不得不再一次面對的。靖雨仇吸口氣,胸口兀自在隱隱作痛,雖然自己所習的功法與眾不同,內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但畢竟沒有恢復到最佳的狀態,以這樣的狀態去和老胡以及左右魔正面硬碰硬,不如直接去自殺方便些。不過靖雨仇挑這種僅僅過了兩個時辰的時刻行動非是無由,自己的內傷恢復速度是超乎想像的,而適才在與老胡的交手中,他可以肯定,雖然自己的傷勢較重,不過老胡所吃的虧也不會太輕,至少可以削弱他三成的戰力,而對於左右魔,他更已想出了辦法來應付。
“嗯,就是這裡!”靖雨仇和阿張伏在不遠處的屋頂上,注視著對面的屋舍,可惜那兩層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