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喜歡誰喜歡誰吧!等過段時間我就給瑪利亞寫信,告訴她,你結婚了,讓她不要想著你了,可以看看其他優秀的男子,比方說——我!”
沈嘉興動作誇張的打量了下他,“你是優秀男人?我怎麼沒看出來呢!自封的吧?”
艾倫咬牙切齒道:“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沈嘉興回懟道:“你可以先殺了我,再讓我閉嘴,這樣會容易些。”
艾倫:“真是欠了你的,大冷天的,好好的暖房不待,來這裡給你當司機。”
沈嘉興:“這你可怪不得我,我只是打電話,向你借汽車。”
“是你非說想我了,要帶我出遊。”
艾倫轉頭看他,“你還是人嗎?我對你這麼好,你卻這麼對我,你良心不會痛嗎?”
沈嘉興:“看前邊,好好開車,我才二十多歲,還不想死。”
艾倫真是拿這個無賴沒辦法了,轉回頭一邊開車,一邊在心裡慢慢琢磨,怎麼樣才能敲他一頓大餐。
現在也只有美食,能稍稍撫慰他受傷的心靈了。
另一邊,艾淑彤和夏雨分頭行動。
夏雨偷偷回到東槐衚衕后街,特意繞開李媽媽家,從側面翻牆進了倒數第二家。
夏父正躺在炕上午睡,聽到院裡有動靜,以為進了賊,他偷摸的起了身,拿起牆角的雙柺,一瘸一拐的就往外走。
“小賊!偷東西前也不打聽打聽,我家窮的叮噹響,米缸都空了好幾天了,有什麼好偷的?”
“趕緊走吧!”
夏雨聽到父親的聲音,身子一僵,喉嚨裡像堵了棉花,咽不下去,吐不出來,難受的緊!
她慢慢的轉過頭去,淚眼婆娑的望著夏父。
夏父一瞧,好嘛!這小賊還是個女的,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一個女的,有什麼想不開的,要做個賊人。”
夏雨一開口,聲音無比沙啞,“爹……”
夏父聽到熟悉的聲音,小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哆嗦著手指著她問:“你,你,你是誰?”
夏雨快跑兩步,一下子跪在了他面前,“爹,我是夏雨啊!”
夏父趕忙提醒道:“孩子小聲些,別讓人聽到。”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嘴巴吃了什麼,怎麼這麼紅,眉毛也不好看,像兩隻蚯蚓。”
夏雨:“……”
沒錯!是親爹!
跪著哭泣的夏雨,哭不下去了。
站起來扶住夏父手的時候,才發現父親正拄著雙柺。
這令她又掉下了眼淚,“爹,你的腿怎麼……”
夏父一邊領著她進屋,一邊嘆道:“沒什麼,都過去了,早就不疼了。”
夏雨恨聲道:“是不是李泰?!是他打的對不對?”
夏父趕緊阻止道:“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旁邊那家可不是好人。”
夏雨攥了攥拳,深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不然她一定去套李泰麻袋,打他一頓。
對,可以找小姐,小姐有槍,讓小姐一槍崩了他。
“爹,你和娘還在金府做事嗎?”
夏父搖了搖頭,“你不知道,自從老爺被擼了職,金府已經不成樣子了。”
“你娘和我也算是金府的老人了,老夫人死後,太太為節省開支,很是發賣了一批人。”
“幸虧你走的時候,給我們留了些大洋,我和你娘才能成功贖身,不然這麼大年紀了,再被賣去冰人手裡,不死也得脫層皮。”
夏雨抓著重點問,“老夫人死了?”
夏父點頭,“死了!”
“老爺的官被擼了才三個月,老太太就死了。”
夏雨不解道:“老太爺原來可是貝勒爺,真正的皇親國戚,就老爺一個兒子,家大業大的,怎麼會窮到發賣舊僕呢?”
夏父小眼閃爍出不一般的光華,小聲說道:“這事不尋常。”
“按老禮說,無錯,發賣舊僕,是敗家之相,要是有錢支應門庭,萬萬不會發賣這麼多僕人的。”
“要知道,裡面好多是跟著貝勒爺打過蒙古的舊僕。”
“剛出了這事,后街的人都在議論,說是老夫人死後,老爺不但沒找到她的嫁妝,連原來貝勒爺留的家底也沒找到。”
夏雨:“是不是老夫人偷偷藏起來了?”
夏父點頭贊同道:“好多人都這麼猜測。”
“劉管家的內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