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曖昧地滑過,竟顯得格外色氣。
在柔軟之物碰到自己踝骨的剎那,黎危睜開眼低頭看去。
——緋紅章魚越獄了。
不僅如此,它的觸手們絞住了黎危的腳踝,得寸進尺地想要順杆往上爬。
黎危彎腰,將它扯了下來。
他衝去小腿上的黏液,而後將其放置在盥洗臺上,語氣冰涼:“再敢亂動一下,我會連你的牙喙一起拔掉。”
“……”章魚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黎危穿好衣服,重新將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不染絲血。
他拎著拳頭大小的章魚腦袋走到客廳,看著桌上傾倒的玻璃器皿眯了下眼睛:“全部暗齒都拔了還有這麼大力氣,看來是還不夠痛。”
黎危戴好手套,將器皿倒置在桌上,抓著緋紅章魚懸空其上。隨後,他握住緋紅的一隻觸手,從根部一直捋到尾端。
受到刺激,被捋的那條觸手直接蜷縮成了一盤蚊香,緊接著又被修長手指強行掰開,重新捏住根部捋成一條直線。
由於黑色手套材質的特殊,緋紅都沒法吸住什麼借力逃脫。
在巨大的刺激下,溼噠噠的黏液從密密麻麻的吸盤中滲出,滑至觸手尖尖,最後滴進器皿中。
“嗒。”
“嗒。”
很快,器皿中就積起了一層透白色液|體。
黎危不太滿意,將所有觸手都握進掌心,從上擼到下,直到榨乾最後一滴:“就這麼點?”
章魚用豆大的眼睛沉默地注視他。
黎危放下癱軟的章魚,兩隻手交叉捋動,將手套上殘留的液|體也推至器皿中。
做完這一切,他才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啟門看了眼。
迴廊上空無一人,並不存在有誰在等候他開門。
但要關門的剎那,餘光瞥見了地上有一個黑色盒子。
黎危彎腰撿起,開啟一看——
竟是一對熟悉的、幽藍的眼球。
眼球周圍多餘的角質都已經被剔除,圓潤而光滑,手感仍是q彈的,隱約能聞見淡淡的血腥氣,十分新鮮。
黎危難得沉默。
身後的桌上,虛軟的章魚努力用觸手撐起腦袋,死活要看看黎危的表情。
通訊器響了一聲,梅納發來訊息:老大,九層那個做人體改造的醫生死了,有人舉報你殺了他和遊厄,監管會的人已經進電梯往你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