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東消失了,但很多人在圍繞他轉圈。
南邊小區一棟大平層樓內,楊鼎新與侄兒楊國勝小酌對飲。
“買房的事告訴你領導,怎麼說?”
“哼,他又彙報上去了,結果沒影了。”
“哈哈哈~你呀,長個心眼吧,人家靠你辦件事,你辦不妥還告訴別人,一張嘴這事就黃了。”
“是啊,侄兒也是後知後覺。”
“如今的易大東跟你高中時候的可截然不同,入了他的圈子,就是入了陳小東的圈子,陳家在江口不顯眼,在汣山可是穩穩的龍頭。”
“侄兒覺得陸東紅也可以呀。”
“那個賣電器的?以前也許可以帶你入圈,現在不行。”
“為…為什麼?”
“你不能看易大東現在的身份,無論他做什麼,就算是個工人,他走的也是高層路線。”
“侄兒知道啊,餘勤厚的女婿嘛。”
“放屁,女婿算根毛。”
楊國勝差點把酒噴了,驚疑問道,“叔,您這是實話?”
楊鼎新搖搖頭,“你的同學下手果決,角度刁鑽,權力不在大小,在乎運用,易大東是以科級讓董事長都求著的人,所以他不是女婿,是高層朋友,不對,是夥伴,比你叔我還重要,這麼說你明白了嗎?就算易大東跟辛可言離婚打架,也不影響他跟餘勤厚的關係。”
楊國勝嘴巴大張,“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餘勤厚是活明白的人物,他還是生產部副部長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傢伙遲早是大拇哥,這些年處的還不錯,易大東就像曾經的餘勤厚,且有過之無不及,非常厲害,你可不能失去這個朋友。”
“侄兒很好奇,他怎麼做到的?”
“他沒有做到,只是正在做,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們年輕人還看不出來。餘勤厚的聲望在集團非常厚重,是他自己壓著自己的腳步成就現在的董事長,這麼厲害的人物,易大東一出現,把他又抬了一截,過個兩三年,你才能悟到他現在為何這麼厲害。”
楊國勝撓撓頭,嚥了口唾沫,“叔,那個狐狸精…”
“這是個問題,但我覺得不要緊,畢竟他是男人,我準備送他一套房交個朋友,我還有十年才退休呢,打個招呼,我願意讓他踩,但不能往死裡踩,好歹讓我到一個清閒的部門繼續做我的部長。”
楊國勝再次大張嘴,“不…不至於吧?”
“非常至於,他下手比餘勤厚還快,還狠辣,我求求餘勤厚也可以,但那樣有點不尊重他,還是先跟他說兩句話對。”
“那我找個由頭吃頓飯,這傢伙閃來閃去,上次突然就叫我吃飯,沒一點準備。”
“笨蛋,這才證明他把你當朋友,畢竟高中舍友兩年。進入日程安排的人,只是利益關係了。”
“侄兒明白了。”
……
禮拜天,南河別墅區。
辛琪琪在廚房跟一盤肉絲較勁,餘勤厚在一旁看的直皺眉。
呲呲呲炒了半天,倒出來兩人嚐了一口。
齊齊呸了一聲。
“老餘,要不你來試試?”
“不試,掉價,哪有岳父炒菜歡迎準女婿的事。”
辛琪琪直接倒掉,憤恨說一聲,“那岳母繼續。”
說罷又拿起菜譜,重新找了一道菜,開始準備食材。
餘勤厚看了半天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胳膊,“好了好了,別糟蹋東西了,看的我難受。”
“不用你詆譭我,我一定要學會做飯,為了我的孫兒。”
這是他們少有的和諧,沒有尖銳吵架,但餘勤厚捏捏眉心,“孫兒也許不需要你這個姥姥呢。”
下刀準備切一塊香菇的辛琪琪差點切到手,立刻追問,“什麼意思?你不是說大東已經準備結婚了嗎?”
“是啊!”
“那不就得了,難不成你還刁難一下?”
餘勤厚一拍桌子,“辛琪琪,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
“我聽著呢,反正一會可言就回來了,我再問問。”
餘勤厚深吸一口氣,無奈說道,“可言正在熱戀,她的話十句有九句不知所謂。”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他懷孕就得到國外,一個禮拜了,你都沒反應過來嗎?”
辛琪琪突然發怔,沒有撒潑,喃喃說道,“也許不用。”
“當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