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與他酒杯碰了一下，滋溜喝盡，“你又在思考經濟問題嗎？”

大東也飲盡，給兩人倒滿，“為何這麼認為？”

“人的思維形成有一個明確的過程，我親眼見過你思維成型的過程，一定是從本質開始思考。”

大東點點頭，“本質思考是個好習慣，我們的哲學也在本質思考，剛才我若抱著玩玩的心態，現在可能正與剛才的那個女孩魚水之歡，可言回到江口明顯不一樣了，她以前總告訴我，不要臆測上層的行為，可我現在看到的一切，與我作為螻蟻之時臆測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兩人又碰了一杯，老杜笑著搖搖手，“這個思路稍微有點問題，你認為自己作為螻蟻之時是什麼時候？這個定位有問題。人從來不是螻蟻，弱者才說自己是螻蟻，人也從來不說自己是上層，狂妄才說自己是人上人。”

“是啊！”大東嘆氣一聲，“人都是雙標怪，真t的煩。”

“你出軌了？”

“啊？！”大東驚訝一聲後，抿嘴苦澀道，“其實可言就是出軌物件。”

“怎麼可能，我親眼看到她在追你。”

“但依舊無法避免她就是出軌物件，雖然我沒結婚，心理出軌也是出軌。之前有點剎不住車，她把我帶入一個虛幻的夢境，現在又強行讓我剎車，卻不知道我已經剎車了。”

他說的太拗口，不過老杜就是天天聽這些隱晦話語，自然明白他在說什麼，微微苦笑道，“你跑我這裡來捋順思路啊，還不到24小時，著什麼急。”

“說出來你不信，我在江口這一天也算轉了一個大圈，高檔酒店去了，商城去了，郊區也去了，剛才還在犄角旮旯待了一會。

我t發現一個神奇的現象，江口明明有窮人，有很多掙扎的人，比如剛才那個李七七，但江口沒有窮酸的氣質，一寸一毫都沒有。

太t神奇了，我回憶了一遍竟然沒發現一個兩元店，五元店等人間煙火味的商店，那就是說，江口的經濟與其他所有地方都不同。

這地方是什麼經濟呢？我不懂，但從人性來說，慕高踩低，所聞所見，沒有比這裡人心更虛浮的地方，憑什麼說它比汣山領先三十年呢？”

老杜抱胸想了一會，才說道，“稅收如果是經濟唯一的標準，那凌駕於其他地方的經濟模式，完全是受政策保護形成，這與經濟規律不符。所以你潛意識的結論是錯的，江口的確得益於政策、地理等因素，但這麼多年來已形成虹吸效應，它擁有了可持續性，科技、醫療、教育等上層經濟活躍，當然比汣山領先。”

大東切一聲，“領先是事實，但沒有脫離人性也是事實。”

“這個世界誰能脫離人性呢？為何你的精神世界自我捆縛了？”

“老杜，問你句腹黑的話，若我一輩子沒有結婚，不管有幾個女人，在你看來算渣滓嗎？”

老杜回答的很快，“你不用從我這裡找答案，法無禁止皆可為，但法之外還有德，否則人為何遮屁股而不遮臉？這種人難有大出息。”

大東哈哈一笑，“有道理，所以我才想到為何動物都是雄性漂亮，人類卻是雌性漂亮。”

“看來你有答案，為什麼呢？”

“因為思想和智慧把人脫離了動物，擇偶權與動物明顯不同，動物世界為了繁殖，好看是建立在生存捨得上，雄性孔雀那個好看的大尾巴，花裡胡哨，對生存沒有一點幫助，反而把自己置於危險境地，進化幾萬年也去不掉，因為動物的擇偶權在雌性，雄性得努力好看。

到人類這裡就不一樣，人類開始使用工具，而使用工具的差異被無限放大，這就導致社會資源慢慢傾斜。雄性在擁有社會資源方面遠遠超過雌性，擇偶權逆轉，自然雌性需要變好看來取悅雄性，以此獲得繁殖權力。”

老杜在非常認真的聽，點點頭道，“我聽過類似的說法，記憶深處的知識，然後呢？”

“然後隨著資源的積累，問題也隨之而來，如果全憑資源判斷繁殖，那人類就會出現繁殖壟斷，窮人的基因會斷絕，不出幾代全是近親。

所以人類社會幾萬年來，不停在進行資源重新分配，從人性上說，歷史就是繁殖權的競爭。

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生存條件越來越放寬，人類進化出了家庭，進化出了偉大的經濟基礎慾望：佔有慾。

雄性為了獨屬於他的雌性而努力，雌性為了栓柱雄性而變得好看，這種好看是外表和內在同時存在的，從來沒有人說雄性溫婉賢淑。

但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