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明眼皮一抬,“不是今晚有,是這幾天每天都有,圈子裡親朋之間的年度固定節目,長輩們和我們並不在一起。”
大東深吸一口氣,“你們好像瞞著我做了個大決定啊。”
崔雲舟一攤手,“你是可言的男人,那就是代替小東參加,這三天哪天都行,有準備也沒用,船到橋頭自然直。”
“你們都認識?”
“當然不是,富家子弟是個大圈子,我們去了也是為了認人。”
“誰掏錢?”
“啊?!”這簡單的問題把崔雲舟直接幹懵了,與徐天明、孫二元對視一眼後,緩緩說道,“好像誰都不掏錢。”
“胡說八道!”
孫二元咳嗽一聲,“大東哥,真不掏錢,酒店搶著做這買賣,服務員有很多小費,會辦會員…”
大東搖搖手,“我明白了,那問題又來了,酒店是如何確定的?”
“酒店沒有確定,有三四家,有些時候七八家都在準備,今天其實是第一天,很多人都會就近選擇,明天晚上會根據熱鬧程度刷掉一半,這種酒會屬於策劃競爭,每年都很熱鬧,說到底還是那幾家。”
“到底幾家?”
“鬼才知道,今晚去了就知道,我們每年頂多去兩個地方。”
“然後小圈子若與小圈子嘮一起,就私下出去聚會?”
“大概是這個意思。”
“原來是一個節日性質的社交活動。很多女人擠破頭想參加了?”
“是啊,男人不帶兩個舞伴也不好意思去。還有各家小姐也會帶同學閨蜜去,混圈子就是這樣。”
“那豈非阿貓阿狗都可以去?”
“哈哈,您這是臆測,酒店出不起絲毫失誤,一旦出事永遠被排擠出去了。有些女人需要提前報名,像您這樣的,我們三人一起帶著能進去,本身也屬於小機率,酒店不會蠢到驗資。”
說起驗資,大東一直覺得陳沁澤好像是個商會管事,剛想問一句,秀秀突然推開門,“大東,該你上場了。”
四人立刻起身,跟著秀秀從一側專用電梯到攝影棚。
作為朋友見證人,他們來鼓掌送祝福是最基本的禮儀。
大東這時才知道,原來地面上攝影棚的通道都在地下,我靠,上面那些池塘假山投資巨大啊。
這買賣一定跟技術無關,渠道人脈才是競爭力,這位秀秀的出身一定很哇塞。
坐電梯升頂來到地面,一個古代宮殿般的攝影棚,富麗堂皇又磅礴大氣,好似皇家之類的婚禮慶典現場。
周圍燈光昏暗,中間喜氣盈天,貴氣鋪地,秀秀示意工作人員帶他到舞臺中央,她則與眾人坐在下面的椅子上等候。
大東是男人,打扮簡單,衣服都不用換,喜袍一套,紅綢一披,富貴帽一扣,等待新娘子就行。
可能是受了韓秀麗的刺激,辛可言非要照相,但她只照兩張,她追求完美的極致效果。
換句話說,她想看自己的臨場反應。
咣~
右手燈光一亮,聚光燈照亮一個耀眼的美人。
鳳冠披霞的新娘子,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明豔如星辰。
辛可言如詩如畫,美若天仙。精緻的鳳冠下,青絲如瀑,眉如遠黛,眼若秋水,肌膚如雪,宛如玉雕般的面龐散發著聖潔的光輝。
身披霞衣的她,彷彿從仙境中走來,霓裳羽衣,流光溢彩,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讓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大東愣神間,辛可言已走到身邊,朱唇輕啟,微微一笑,如春花綻放,令人心醉神迷。
咔咔咔~
閃亮的燈光響起。
辛可言非常滿意大東的神色,媚眼如絲,抬手想說句話,大東卻下意識退了一步,腳下有臺階,頓時仰頭摔倒…
摔倒就算了,他馬上手腳並用退了幾步,好似看到什麼恐怖的事情,辛可言瞬間如遭雷擊,不可置信的看著大東。
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這種反應?
“你…你怎麼了?”
辛可言艱難問出一句話,大東緩緩起身甩甩頭,剛才那一瞬間他走神了,但不是辛可言以為的那樣,是她的臉突然變成了韓秀麗、變成了趙紅瑜,又變成了噩夢中那個慘白幽怨的臉…
大東深吸兩口氣,搖搖頭道,“可言,太美了,美的不真實,這種事不應該出現,我…我好像駕馭不了。”
辛可言手中的面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