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該做什麼,大東不知道。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需要提防什麼,因為他毫無危險,關自己屁事。
這種‘牽線搭橋’,本來就是件小事。
只不過自己身邊人的層次不夠,遇到的都是‘為別人理想服務’的人,顯得有點矯情。
用辛可言的話說,底層總是對上層充滿腹誹的臆測,這才是普通人困頓一生的原因。
立場不公正,永遠看不清。
對於辛可言,他好像知道該做什麼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以後朋友都做不成。
他突然把辛可言抱到了懷中。
四目相對,辛可言猛得把手臂撐到兩人中間,一臉警惕,“你做什麼?”
“可言,我…我想…”
辛可言瞬間全身紅如炭,“想得美,什麼時候我真是你女朋友,什麼時候沒有那些該死的女人,我…我們就好。”
“真正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突然從天堂掉落地獄,辛可言猛得又從他懷中出來,神色非常緊張,“你…你剛才想說什麼?”
“我想告訴你,男人愛女人,女人愛男人,就不會提要求、設條件,身體不會欺騙自己,我們僅限於牽手、擁抱,或者你在國外久了,會有貼面、吻臉,但我們是朋友,真心朋友,以後也是朋友,你只不過是遇到鐵柱之外第二個朋友罷了,等你遇到一個讓你全身心投入的人,你就瞬間明白了。”
呵~
呵呵~
辛可言氣笑了,明知他是放屁,自己卻無話可說。
這算不算價值觀反彈?
有些事她不能說,一說她也是壞蛋,所以看著躺下準備入睡的大東,她又有咬一口的衝動。
閉目深呼吸,辛可言認為自己入京還算成功,凡事向前看,也許小東說的對,目前失敗反而是好事。
“大東,你知不知道這是一個充滿謊言的世界。”
大東猛得睜眼,非常不耐煩,“我前幾天才聽過一句話,愛情就是雙向奔赴的謊言,世界只有彼此的時候,謊言就不再是謊言,是唯一的永恆。”
辛可言蹙眉愣了一下,這話聽起來高大上,卻是公子哥們用的,她也不悅了,語氣責備,“小東又在胡扯,你少聽他那些亂七八糟的道理。”
“是徐天明,我覺得很有道理。”
辛可言雙眼一亮,突然起身,開燈下地從手提包拿出電話。
第一個電話沒接。
大東疑惑看著她,“怎麼了?”
辛可言沒有回答,繼續打。
通了。
“小東,你認不認識一個徐天明的江口人?”
“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單說名字認識一個!”
“愛情就是雙向奔赴的謊言,世界只有彼此的時候,謊言才不是謊言,是唯一的永恆。”
“哇哦,還真是他,認識。”
“你回國是不是跟這些公子哥扯淡過?”
“一兩次吧,咱們從小就認識徐天明,我球場認識的一堆打架小夥,你忘了有一次雨中打架,那個被扯壞球衣,賴著讓我賠的鍋蓋頭。”
“哈哈哈~”辛可言大笑,“我想起來了。”
“沒錯,他欺負咱們山裡人,一口軟語罵人,不知道老子早聽懂了。”
“他是叫徐天明?”
“可能你不知道大名,小時候叫阿四,也不知道哪個四。”
“是是是,我想起來了,我說怎麼有點面熟,沒錯,就是這個阿四,你們常聯絡嗎?”
“沒有,哪有空聯絡小時候的朋友,何況他跟咱們也不是一個學校,你只見過一兩次吧,行業更是不相干。”
“現在認識了,他跟大東是一個公寓的同學,這世界太小了。”
“哦~這傢伙好像跟痴呆兒是一個學校畢業的,一個大方的花花公子,他家是開服裝廠的,有一個運動品牌,營銷大於一切的行業。學的什麼汽車專業,一心鬧著當兵,被他爸爸拖回家做管理。”
結束通話電話,辛可言朝大東搖搖手機,看著面色呆滯的大東,突然出了口惡氣,捧腹大笑。
笑夠了,大東還是一臉呆滯。
辛可言拍拍他的肩膀,“大東,你以為的道理,不過是一群公子哥泡妞的口頭禪,可悲不?”
大東推開她的手認真說道,“每一句話都可能是某個命運,有什麼可悲的?你的笑點在哪裡?”
“你總是聽別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