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清樓便找德賢調查務虛,發現務虛不僅向學生高額收取“孝敬師父費”,還利用祈福節賺取高額香火費。天山派曾規定來天山派向仙人祈福請願的,每人只收十文香火錢,可是務虛卻收了一兩銀子一位。
清樓知道了,大動肝火傷了身,被德賢安撫著在椅子上坐下,極為嚴肅道:“去,幫我把務虛叫來!”
務虛得到德賢的傳喚,以為是問學生學習情況,帶著一臉笑容趕來。
“師父。”務虛畢恭畢敬行禮道。
“務虛,可知我找你何事?”清樓問道。
務虛看清樓一臉嚴肅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遇上麻煩了,道:“弟子不知,還請師父指教,弟子犯了何等錯事。”
“那你是不是每個月向門下弟子收取十兩銀子作為自己的飲食花費?”清樓道。
“這......”務虛一愣,心想是誰告訴了清樓?難不成是顧尋音?
“師父,每個季度我門下的弟子是會給我錢,我也曾說過不收取,可是他們說是他們的心意,非讓我收!”務虛道。
“你若真這麼想,便定不會收取那銀子!”清樓道。“我聽其他門派弟子不知反映過一次了,我們天山派一向提倡樸素節儉,門派弟子的衣服也是清一色白服,可是偏偏你門下的弟子行事乖張!白袍不好看,在上面用金絲繡花,身上卻帶有價值不菲的玉佩!這些行為不符合門派規定,你為何不管!”
“師父,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們!”務虛有些緊張,找藉口開脫道,“師父,我還有事要處理,要先走一步。”
“站住,我話還沒有說完!咳咳咳!”清樓情緒激動忍不住咳嗽起來,德賢急忙幫著清樓拍背。
“師父,我來替你說吧。務虛師哥,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凡是上天山派做入室弟子的,皆不是富裕家庭之人,因為富裕人家是不願兒女學法術,所以只有窮人願意當道士。那麼請問,為何你的弟子在穿戴上如此奢華?難道他們有什麼賺錢的門道?另外,我最近調查到一件事,天山派的規矩,每年祈福節來天山派上香請願的信徒,會收十文祈福的香火錢。可是有許多群眾反映,請願費不是十文,而是一兩!而這些年祈福節負責人一直是你,這事和你脫不了干係吧?”
一提到此事,務虛就心急如焚,沒錯,他的確利用祈福節謀利來著!那可是筆豐厚的油水,自己這些年來不少奢華開銷全從裡邊來。眼下如何是好?
務虛忽然想起來,他之前未雨綢繆做了兩個賬本。
給自己的賬本里,密密麻麻記錄的是真實數字:每個請願者收取一兩銀子。
而給天山派的賬本,是假賬,記錄著每個請願者收取一百文,上面還記錄有向少數請願者收取1兩銀子的專案
“師父,你冤枉我了,我的確沒有按天山派規定的,收取十文前,而是收取了一百文,個別收取了一兩銀子,但的確是他們自願多繳的香火錢!不信,你可查賬本!”務虛道。
德賢取來了賬本師尊查閱,師尊看見上面的確記錄了多數百文的賬目和少數一兩銀子的賬目。
“不管如何,你還是高額向信徒們收費了!這是為何!”清樓問道。
見情勢,清樓是信了務虛的話,務虛鬆了口氣,便說:“師父,您不管賬目,哪裡知道天山派日常花銷有多少!房屋時常要修繕,還有弟子們的衣食穿戴湊在一起都是大錢!咱們不多收費,根本無法維持天山派的開銷啊!”
這倒是大實話,務虛雖然為自己謀利,但的確也為天山派考慮了許多,過去他也曾有過一段對天山派盡心盡力辦事的時候。
“那你弟子為何出手闊綽?怕是從信徒那裡賺的錢吧!”德賢道。
“師弟,你這可就冤枉我了!近來天下本就不太平,一些達官貴人家中鬧妖精,便來天山派請願除妖,我的弟子去幫忙了,你知道,達官貴人本就不差錢,給了我弟子們好些賞賜,我弟子也就收下了。”務虛道。
得了這個解釋,德賢和清樓都啞口無言,只是他們還是覺得有哪裡怪怪的。最後清樓發話了:“務虛提高收取香火錢一事,有在理的地方,是為門派著重。也有不在理的地方,那便是不應該擅作主張,提高香火錢,應該和我們商量才是。德賢啊,你往後跟信徒們說,上天山派祈福,還是按人均十文收費,至於賺錢,我們可以學靈域派,經營一些藥材和兵器生意,維持門派開支。另外,往後祈福節的事情,務虛你就不要負責了,交給德賢吧!”
務虛聽了一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