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靈堅持今天比完比賽,可不只是希望和南施一局定輸贏,而是因為他知道南施在北城受過幾次傷,還失了憶,又急忙趕回了天山派,身體肯定極虛。
如果說,南施未受傷之前,他和白靈各自獲勝的機率是一半一半。現在受傷後,白靈獲勝機率就成了百分之八十了。
白靈使出全部的心力,一招一式皆下狠手,南施本就滿身疲態,加上許多弟子發現他漸露疲態,不停地唱衰他,身心皆疲的他,一時間竟然被打得節節敗退,他眼前忽然模糊一片,開始失去焦距。好在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倒下,一搖頭,強撐著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南施!加油啊加油!”宋玉兒又用力喊道。
“可惡!”白靈聽見宋玉兒為南施打氣,內心鑽心的疼,眼眶也是氣得發紅。
白靈趁南施不備,踢掉了南施的劍,一腳將南施踢倒在地,長劍在空中一揮,五道藍光從劍中冒出來,飛向南施,南施躲過了其中三道藍光,但有兩道藍光並沒有躲過。一道藍光劈在他的胸口,劃出一道血口子,一道藍光劈在左手,又劃出一道血口子。
臺下掌聲如雷,呼聲遍地,很顯然大家都在為白靈獲勝叫好。
“好!”務虛也拼命鼓動著掌聲,臉上帶著笑意。
其實他剛剛故意激起宋玉兒只給南施加油,他知道徒兒好勝,自己喜歡的姑娘給別人加油,肯定會奮力證明自己的能力,要不然可就是太丟面子了。他這一招心理戰術玩的好!
清樓看見務虛贏了,走上臺宣佈天山派首席弟子人選,忽然,南施口吐鮮血。
“怎麼回事?”清樓道。
德賢法師急忙上臺,幫南施號了下脈,臉色驚慌道:“不好!掌門!南施身體有恙!”
“怎麼會!”清樓也給南施號脈,發現南施經過兩場連未受傷的人都難以承受的高消耗比試後,氣血上湧,舊的內傷復發,現在體質十分之差。
清樓大師面色凝重。
“哼,明明身體有恙,還非得逞能比試這麼長時間,你啊,未免也太愛爭鬥了些!”清樓生氣的說道。這番話,是暗指南施意氣用事,因為大家唱衰他而比試。
南施看了眼清樓,發現他正冷眼看著自己,急忙低下頭。
務虛急忙上前來,道:“師父,快宣佈比賽結果,白靈都勝出了,他應為首席弟子人選!”
清樓看了眼務虛,看透了他特別想讓徒弟贏的心思,他嘆了口氣,慢吞吞道:“我宣佈!”
務虛一臉期待,心想自己當年沒有打敗明道當上首席弟子,今日白靈倒是如願給自己長臉當上首席弟子了。
“我宣佈,這次比賽作廢!”清樓大師道。
“為什麼!師父!”務虛不解道。
“南施舊傷在身,還比武這麼長時間,肯定吃不消,不在正常實力水準上,這一局比試,當然不算!”清樓大師道。
“師父,可是贏了就是贏了!你難道和當年偏心明道那樣偏袒南施嗎?如果你早就想讓南施做首席弟子,你還舉辦什麼比賽啊!直接讓南施繼承首席弟子不就行了!”務虛激動的說。
“胡話!我這是考慮到比賽的公平!白靈,你贏一個本來有傷的人,不覺得可恥嗎?”清樓道。其實,他本身就有點偏向讓白靈當首席弟子,也就是未來門派掌門繼承人。
因為白靈法術在天山派數一數二,且擅長聚攏人心。
而南施雖然本領特別強,但是,他卻在南施身上,看見了過去最喜歡的弟子明道,也就是顧宗輝的影子。他們兩個人做事都軸,一根筋,做頂級法師可以,但管理門派和做頂級法師不同,掌門人隨機應變能力得很強,要保門派周全,而頂級法師則只要求法力精益即可,更何況南施在北城受重創記憶全無,讓他擔首席弟子這等大任,恐怕有幾分困難。
但是比賽期間,他看穿了白靈看出南施體力不支故意延長比賽的心思,也看出南施的努力和對首席弟子之位的渴求。他覺得,白靈雖然機靈,但過於急功近利,看中個人利益,缺乏擔當能力,而南施從小到大遇事從來都不退縮,骨子裡有股狠勁,就像雪山之上,面對艱苦環境,還能頑強生存的獨狼。他料想,如若一日,天山派臨危受險,南施一定能夠獨當一面,力保門派周全。
再加上南施重傷,更讓清樓考慮,這局不能算數,非得讓他們公平公正來一次對決不可!
不過他們究竟誰更適合做掌門呢?南施還是不知。
清樓把白靈說成了勝之不武,務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