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監獄的窄床,照射在顧尋音臉上。
顧尋音睜開眼,伸了個懶腰,發現自己神清氣爽,她檢視了一下身上,發現身上的傷口好了大半。
“這天山派的金創藥挺好用啊!”顧尋音道。她想起了法師南施來,他舞劍時瀟灑的動作,身上的淡淡花香,以及跟妖怪戰鬥時,隨風搖曳的青絲,還有一塵不染的白衣。
多美好的少年啊,她想。
可是,她又立馬搖搖頭,什麼時候自己變成花痴了呢?她忍不住羞紅了臉蛋。
就在這時,一名獄卒打了個哈欠醒過來,他是這牢房裡被施法術後第一個醒來的,精神挺旺的一個人,他在牢房裡一邊巡邏一邊自言自語:“怎麼昨晚上喝了點酒就迷迷糊糊睡著了?我不是不勝酒力的人啊!”
獄卒掃視的各個牢房,晚上被妖精弄得亂七八糟的牢房,已經被南施恢復原樣了,只是宋墨初不見了,大家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他。這讓大家議論紛紛覺得很奇怪。
“估計是翹班了,我鐵定把這個事告訴老大去。”昨天將顧尋音打得遍體鱗傷的兇惡獄卒道。
他走到顧尋音面前,頗為玩味的看了眼顧尋音,說:“昨天打了你那麼久,你今天看起來精神狀態不錯啊,挺能扛打,看來今天得給你上重刑。”
顧尋音看見兇惡獄卒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忍不住啐了獄卒一口,這下可把獄卒激怒了只見他拉起衣袖,指著顧尋音鼻子大喊:“你敢指我鼻子!等著瞧,我今天非打得你服服帖帖的!”
兇惡獄卒剛罵完,獄卒老大、孟佰、孟子喬、顧宗輝齊齊趕到。
“老大,今天怎麼這麼早到了?”欺負顧尋音的獄卒一臉討好的問。
“放個人出去。”獄卒頭子說。
“誰?”兇惡獄卒問。
“昨天進來那女的,顧尋音,昨天孟家報官說,顧尋音殺死孟家價值千金的千里馬,是場誤會,真實情況是馬成精了,馱著孟子喬在街頭橫衝直撞,傷人無數,顧尋音這才將馬殺死的,還救了妖馬背上的孟子喬呢。這不,孟家人弄清楚情況後,來監獄提人了,要求我們立即放走顧尋音。”獄卒老大說。
“啊,可孟子喬昨天不是這麼說的啊!說這女的瘋瘋癲癲,殺了他家馬,還打傷他……”兇惡獄卒愣了,但獄卒頭子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立馬住嘴了。
只見兇惡的獄卒開啟了牢門,放出了顧尋音。
顧宗輝急忙迎上去,關切的問:“尋音,你沒事吧?”
“沒事......啊!”顧宗輝碰到顧尋音的傷口,導致顧尋音叫了聲。
顧宗輝察覺不對,微微拉開顧尋音袖子一看,有好些鞭傷,橫眉一豎,厲聲道:“誰對我女兒動粗的?我女兒是殺人了還是縱火了,被這樣對待!”
“誰動手的?”孟佰嚴肅說道。
獄卒頭一聽孟佰生氣了,急了,雖說這牢裡動刑是再這樣不過的事情,可這孟佰不是好得罪的主,和北城好些達官顯貴是世交,他也跟著強吼一聲:“是誰動手的!”
將顧尋音打得遍體鱗傷的兇惡獄卒一看這架勢,嚇得渾身顫抖。
雖說他是憑藉關係進來當的獄卒,但是獄卒頭子家世背景更大,他可得罪不起。
平常兇惡跋扈的他,此刻說話聲音都發顫,開啟甩鍋模式:“是我……”
只見獄卒頭子瞪了他一眼,他立馬補刀道:“這不關我事,孟少爺讓我動手的......”
顧宗輝朝孟子喬看去。此時的孟子喬,因為被他施了咒,已經清醒過來,而寄生靈,也被他用咒語暫時封印在孟子喬身體裡,無法操控孟子喬的身體搗亂了。
“孟老爺,你教出了一個這樣生性殘忍的兒子,我想,我也沒有救他的必要了,就讓他被寄生靈吞噬掉,自生自滅吧,哼!”顧宗輝道。
孟佰一聽顧宗輝不打算救自己兒子了,急了,氣的咬牙切齒,給了孟子喬一巴掌,罵道:“逆子,你現在還學會害人了!”
孟子喬清醒後,得知自己體內住了個寄生靈,嚇得不輕,再加上昨天被孟源用磚頭和花瓶砸得頭破血流,憔悴不堪,只見他哭喪著張印有孟佰手掌印的臉,可憐巴巴的哀嚎:“爹,我沒有吩咐過這樣的事情。”
孟子喬揪著兇惡獄卒的衣領:“喂?我什麼時候我讓你動手的?你不要誣陷好人我跟你講!”
“我哪有誣陷好人?我記得我把顧尋音帶走的時候,你說該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要比別人更狠一